「怎麼樣,是不是比你們古代的春宮圖更刺激?」他戲謔地看著梁寰。
梁寰注視著他的眼睛,若有所思:「不怎麼好看。」
視頻中那些人的身體還沒有厲曜賞心悅目。
厲曜被他盯得有點發毛,清了清嗓子道:「我睡一覺,好了你喊我。」
梁寰沒有回答,垂下眼看文件,厲曜剛醞釀出點睡意,半睡半醒間就聽旁邊的人開口:「我讓人去查了咖啡的生產廠家,沒有任何問題。」
厲曜打了個哈欠。
「只是我那天拆開的那一包咖啡的包裝突然不翼而飛,厲曜,你有頭緒嗎?」梁寰道。
「閉嘴,我要睡覺。」厲曜裝聽不見。
「那天的監控晶片被人破壞了,我的人看了許久都沒有頭緒。」梁寰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在他耳邊繼續響起,「也許是有人故意藏起來了,你覺得呢?」
厲曜的困意被他念叨得全無,半死不活地睜開眼睛:「你要懷疑是我投的毒,儘管去查。」
梁寰微愣:「我不是這個意思。」
「白天你又是摸煙又是要人帶我開機甲,連散步這種藉口都說出來了,不就是想藉機搜身看看我是不是兇手嗎?」厲曜無所謂道,「讓我過來也是為了去搜查我的房間,別搞這些彎彎繞繞,我要是投毒,你命早沒了。我還不至於用這些沒品的手段來害人。」
梁寰皺起眉,眼底染上了層薄怒:「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只是見你藏起了包裝袋又試探荊四,以為你知道些什麼所以才有此問。」
「看吧,你精神都紊亂了都忘不了裝睡,果然還是不放心我。」厲曜笑道,「理解,我理解。」
梁寰沉下臉道:「朕拿煙是為了你的身體,而且是你不讓朕進你的房間,所以朕才讓你過來,朕從未懷疑過你。」
厲曜稀奇道:「喲,朕又回來啦?不裝著端著一口一個我了?」
梁寰險些壓不住眼底的怒意,笑道:「故意激怒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扎針等著太無聊,你又不讓我看比賽,看你生氣可比看小視頻解悶多了。」厲曜笑得十分欠揍。
梁寰冷冷看了他一眼,壓下怒意去批文件。
厲曜有些沒勁地趴在床上刷新聞。
過了一會兒他從兜里掏出了個東西,嬉皮笑臉地拿著戳了戳梁寰的膝蓋:「哎。」
梁寰抬起眼,目光落在那枚晶片上,和光狙的定位晶片很像,是晶瑩剔透的淡藍色,不同的是裡面還有幾道白色電流,乍一看像炸開的閃電,非常漂亮。
他看向厲曜。
「要不要?不要我扔垃圾桶里了。」厲曜拿著晶片在指間翻了個花,作勢就要往窗戶外扔。
半道被一隻手攔住,梁寰一手拿著文件,另一隻手按住他的手腕按到了床上,夾過了那枚晶片,皺眉道:「別亂動。」
不能動讓厲曜難受得要命,於是他的嘴巴不肯停:「這可是我與困意拼死鬥爭做出來,晶片裡的輻射片被換成了普通的定位器,看著更漂亮,沒事兒還能當個外置晶片用。」
「謝謝。」梁寰拿著晶片對準了燈光,裡面折射出了璀璨的顏色,像炸開的精神源。
「不客氣,買糖的回禮。」厲曜不老實地動了動腦袋,半張臉埋在枕頭裡,讓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發悶,「不管你是因為什麼,但確實在幫我治傷,我今天去測試,精神力真的提高了很多……謝了。」
梁寰認真地觀察著他:「你對誰都這樣嗎?」
「?」厲曜挑眉。
「都這麼——知恩圖報?」梁寰找了個不怎麼確切的詞。
厲曜說:「算計我的人多了,你還排不上號,我氣消了就好了。」
梁寰拿著晶片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算計朕的人也很多,但朕都記得,他們會死得很慘,你真的不在乎?」
「一碼歸一碼,我要是恨你恨得牙痒痒,早一槍把你崩了,像虞萬垚一樣。」厲曜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這種事習慣了就行,多大點事兒,我沒那么小氣。」
梁寰目光沉沉地打量著他,像在研究什麼新奇的物種。
「別看了,你現在像只研究人類的異種。」厲曜說,「糖放哪兒了?」
梁寰將買的兩盒糖拿給他,厲曜有些詫異地看著上面精緻的包裝:「濃縮糖你還買情人節特供?」
梁寰看著拆出來的心形糖果,沉默了片刻:「……鄧蒙買的,朕不知道。」
厲曜笑了一聲,放進嘴裡咔嚓咔嚓嚼了,吃得津津有味。
「你不覺得太甜了嗎?」梁寰問。
「尚可。」厲曜又咔嚓了一下。
「沒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