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苑,沈佳城正和老朋友傅星河通話。
「不是。他又不是沒我電話,想找我直接打電話不就得了。借娛樂周刊隔空喊話,算個什麼事兒。」
「這都一年前的事了,《時娛》是不是換主編了啊,還是最近新聞太少,完成不了KPI?炒去年的料有什麼意思。」
「……我倒是不怕他們貼照片,最好把那天的照片都貼出來給大家看看。那天在芭樂發生什麼了你我都清楚,我敢穿那一身衣服去,就不怕被……」
「嗯,心領了……沒事,不用麻煩你們。你們出來說多少話,也都不太管用。」
沈佳城抬眼,看露台上獨自抽菸的那個人,又覺得頭疼。
秦臻知道沈佳城不喜歡他的煙,嫌焦油味兒重。所以,沈佳城在室內抽,他隔著窗戶在露台抽。
電話咔嚓一聲掛斷,秦臻才把書房窗戶打開。
沈佳城仰頭,把報紙打開給他看。從早上到現在,和自己團隊解釋,和沈燕輝解釋,都不算太難。真正頭疼的在眼前。他得在意,又不能顯得太在意。
「總之,事情……就是這樣。我之前,也跟你說過的。」
秦臻還真就低頭看,得有三分鐘,沈佳城舉報紙的胳膊都酸了,那人才把報紙扒拉下來,先伸出手:「稿子給我。」
「什麼稿?」
「你的公關稿。對外怎麼說,你沒準備?」
沈佳城做好了伶牙俐齒甚至當場燒報紙的準備——當初約法三章,各自管好各自的事,這才過一年。雖說是陳年舊料,也總歸不好意思。
「……不認識,只是借個火。」
秦臻沒表態。
「通過親戚朋友認識的,恰好碰到了。」
還是沒有。
「那怎麼講?睡過幾次,那天被朋友叫出來一起玩的?」
秦臻:「他是我倆共同的朋友。那天晚上是我的惡作劇,真問起來,傅星河可以作證。」
「……」這是第四個版本,也是最好的版本。
秦臻像是聽手底下通信兵報告,手指撐在他的窗棱上,雲淡風輕地解決了這個問題。
沈佳城想,李承希可以不用幹了,和秦臻互換工作,她上前線打仗,秦臻在後面給自己管事兒,也大差不差。
……可還沒完。秦臻探身,沈佳城沒躲,只得低頭揉報紙。他隔著窗棱把煙按進了沈佳城的菸灰缸里。
「今天晚上,我來安排吧。」
「打算帶我遊街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