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城心裡一沉,鞋都忘記換,兩步走到書房,看到秦臻一個人坐在之前睡覺休息的搖椅上補眠,心這才放下大半。
「人呢?我等著和他們開會 ,怎麼一個個沒發郵件請假就走了。這兩天,我也沒時間管他們……」
是秦臻說:「是我讓他們先回去了。這都跟我們熬了幾個晚上了,也不容易。」
沈佳城搖搖頭:「他們到底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
秦臻走近前,看著他的眼睛,低聲說:「……算了。」
他越是大度,沈佳城越看不得。「什麼叫算了?這麼多年,你付出了這麼多……」
秦臻把他推開一掌距離,看著他的眼睛,又說了一遍:「沈佳城,算了。別堅持了。我……」
沈佳城把手指放在他嘴唇上沒讓他說完,半晌,神經質一般地,又重複一遍:「不能算了。」
最後,還是秦臻捅破那一層窗戶紙,說出了雅苑辦公室沒人敢說的二字禁忌:「分居,甚至離婚,也不代表我們就要分開。裝了三年在一起,再裝三年不在一起,不就是演戲,咱倆應該很熟練了,不是嗎。他們想看什麼,就做給他們看,但我們之間——」
他說不出話來了,因為沈佳城拽著他的衣領,兩個人倒在實木桌子上。接觸桌面前一秒鐘,沈佳城伸手墊在了他身後,抱住了他一整個後背。
連續三天在外奔波,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的疲憊過後,沈佳城的眼睛紅得好像要滴出血來:「去他媽的離婚,我不離。」
秦臻怔住片刻。在首都政治圈子裡長大,在無數採訪中圓滑了一輩子的沈佳城竟一改常態,正在他面前犯倔。
指望他理智行事是不可能了。秦臻輕嘆一聲,只好改換策略,放緩態度道: 「好。」
沈佳城低頭,碎發也就蹭著秦臻的側頸,很癢。他嘆了口氣,低聲說:「以前不是演戲,以後……我也不想演戲。」
信息素的味道撲了過來,秦臻攬住他肩膀,努力騰出空間給兩個人來。掙扎之中,西裝褲早就鼓起來一塊,性器抵住秦臻同一位置,隔著兩層布料磨得發燙。
欲望來得太不講道理,沈佳城頗為無奈,用手撐住自己的全部體重,要小心不能壓住他,往後禮貌地撤離半分。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