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想要他的命,大概人皇也是想要他性命的,甭管那個時候大祭司出於什麼目的派出分魂,現在這個仇都已經結下。
說起上界,昌華元君深深看一眼姜白雨,ldquo古神之境助我良多,一舉打破多年來困住我的僵局。這份恩情我會牢牢記住。rdquo
她這樣說,姜白雨可不會真的居功自傲,ldquo那鏡子躺在禁忌荒原多年沒被人收了去,院長能煉化是自己的造化,我不過是提醒一句而已。要說恩情,書院對我助益良多,仙池的恩惠我不會忘記,院長親闖上界把我帶回來的恩情,我也不會忘記。rdquo
昌華元君:ldquo以你現在的實力,繼續作書院的學生未免過於屈才。rdquo
姜白雨:ldquo可別啊,書院宿舍我還是挺喜歡的,又能在仙池修煉。沒了學生這個身份,真不知道還能去哪裡。rdquo
聞言,昌華元君笑了,ldquo這有何難。rdquo
她抬手一翻,取出一塊令牌,ldquo這是書院客卿長老的令牌,你拿著它,自有住處,若實在喜歡這個庭院,可以全都搬去。rdquo
有些人不喜歡自己用過的東西給別人用,住過的地方給別人住。
姜白雨沒有推辭,比起當學生,自然是客卿長老的身份更自由。
拿著令牌翻來覆去看,抬眼看臨照人。對方正看著他,直接回答:ldquo我沒有。rdquo
臨照人:ldquo我不是書院的學生,只是和她暫時達成合作而已,這種東西我不需要。rdquo
不遷怒昌華元君,不代表心無芥蒂,天香宮曾經對玉衡宗的所作所為永遠記在他心底。
姜白雨收起令牌,ldquo院長有何計劃?rdquo
昌華元君直白了當:ldquo直接殺入京都。rdquo
簡單粗暴,沒有任何委婉。
姜白雨不禁呆滯,ldquohelliphellip就這樣?rdquo
昌華元君肯定點頭:ldquo就這樣。rdquo
姜白雨:ldquo沒別的計劃?rdquo
昌華元君語氣平靜:ldquo不需要。這些年我做的布置夠多,就差最後一點火候。各門各派臣服的從來不是人皇,而是人皇背後的仙庭,修士之間的戰鬥,計謀都是其次的,實力才是最大的依仗。rdquo
ldquo況且helliphelliprdquo她神色依稀變得古怪,意味深長道:ldquo除了殺死外,對付人皇死忠現在還有更便利的方法。rdquo
姜白雨有種錯覺,昌華元君說後面這句話的時候似乎特意看了自己一眼。
殺入京都啊,跳躍跨度可真大。
不過這或許就是修士的作風吧,只要實力夠強,根本不需要理會約定俗成的規矩,直接斬首行動。
已經走出九十九步,就差最後一步,不會在這種事情上犯糊塗。
倘若拼死打敗人皇只是為他人做嫁衣,這場謀逆完全就是失敗的。
頓了頓後,昌華元君轉移話題,ldquo據說大祭司這次受創不小,在殿內發狂,喊著要斬了亂星,趁著羽翼未豐先下手為強。rdquo
姜白雨喝茶,喝一口,再喝一口。
臨照人目光冷漠,發出嘲諷:ldquo是說誰跟大祭司的分魂戰鬥,誰就是即將禍害蒼生的亂星?rdquo
昌華元君明白他的心結,ldquo沒人相信,都道是大祭司發狂囈語,無能狂怒罷了。rdquo
一片花瓣從外面吹進來,正好落入她面前的杯子中,微微沉浮,似一片被圍困的小舟。昌華元君凝視片刻,不咸不淡道:ldquo人皇是出自凡俗皇朝,打小見慣了陰謀詭計,人心鬼蜮。皇朝剛開始崛起時,他的進取之心十分銳利,修士超脫於凡俗,地位超然,皇權在這力量前脆弱的不堪一擊,能夠親手搬開壓在上頭的大山,自是千般開懷,意氣風發。rdquo
ldquo等搬開這座大山才發現上頭還有一座更大的山,比下界修士更沉重,還是壓的他喘不過氣。人皇終究是漸漸沉寂下來,沉迷於皇朝的紙醉金迷,打壓世家門派是制衡,也是泄憤遷怒,他就是喜歡看修士自相殘殺。rdquo
ldquo曾經人皇意圖奪取登仙書院,特意召我入京進行封賞。rdquo說到這裡,昌華元君的唇邊勾起一抹弧度,笑容透出古怪以及嘲諷,ldquo他說,可以冊封我為妃。rdquo
姜白雨被自己口水嗆到了。
臨照人的表情也變得古怪,鸚鵡學舌似的說:ldquo冊封你為妃?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