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溟市主就像被否定的孩童一般,竟然連喊幾聲「不是的」,然後將手中的鏡子湊到了清休瀾眼前,道:「你可聽聞『欲壑鏡』?」

頓時,爭議四起。

「欲壑鏡?他手上的是欲壑鏡?那個傳聞中能夠『幻化出你心中所想』的欲壑鏡?」

「怎麼可能!欲壑鏡就是個胡說八道的神話傳說罷了!肯定是什麼邪術,要麼是什麼別的法寶。」

「可他手中的鏡子和書上介紹的欲壑鏡一模一樣啊,如果真是欲壑鏡,那溟市『所求皆如願』,豈不就能解釋得通了!」

「可那只是傳說!欲壑鏡在哪,原本的主人是誰,為什麼會失蹤,從何而來,如何幻化實物等等這些問題無一解釋,古書中都只有一段似是而非的模糊介紹!」

「你放屁!那明明就是欲壑鏡!你眼瞎了吧。」

溟市主看著眾人爭吵,似乎有些無措,幾次想插話都以失敗告終。

隨著時間推移,溟市中的最後一絲紫煙也被欲壑鏡吞沒。清休瀾注意到,那欲壑鏡的邊框上似乎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痕。

接著,「咔嚓」一聲,就像琉璃碎裂一般,溟市主臉上的面具也出現了同樣的裂紋,那裂紋越來越大,逐漸蔓延至整個面具。他似乎也察覺到什麼,緩緩抬手,不可置信地輕觸臉上的面具。

下一秒——面具驟然碎裂,化作碎片從空中落下。而那面具之下,竟是一位女子的樣貌。

「是你?」

看清溟市主面具下的面容時,清休瀾突然開口。

「你竟然在這。」

第23章

席梵「呦呵」一聲,可能是誤會了什麼,「呸」一聲吐出了嘴裡的瓜子皮,在他的腳下,瓜子皮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

溟市主似乎也有些意外,仔細地掃過清休瀾的面容,依舊迷茫地問道:「你認識我?那你……是誰?」

清休瀾撐了一下膝蓋,慢慢站直,似乎是緩過了那一口氣,道:「白無思。幾十年前,你與尋秘閣主尚且在一處時,我常來拜訪,你不記得了?」

溟市主聞言眼中茫然更甚,遲疑道:「我叫白無思?那你叫什麼,尋秘閣主……又是誰?」

「你失憶了?」清休瀾不知第幾次皺眉,問道:「那你為什麼會在這。」

溟市主沉默兩息,慢慢轉著手中的欲壑鏡,輕聲開口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沒完成。為了完成它,我根據殘破的記憶拿到了欲壑鏡,然後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後來不知怎麼的,這裡就變成了『溟市』,而我成為了他們口中的『溟市主』。我想不起自己的名字,於是接受了這個稱呼。」

清休瀾看著她,召出了一隻天機鳥,卻沒有繼續動作,似乎在猶豫什麼。

溟市主見他猶豫,於是理解似的點點頭,坐著紅傘落了下去,給了清休瀾獨自思考的空間。

這時,不遠處傳來「嘀嗒」一聲,就像從高處落下的水滴,或是——一枚掉落的銅錢。可能是因為溟市內的異常變故,導致入口被封閉,那一聲「敲門聲」響起後,「門」遲遲未開。

清休瀾抬眸,伸手放出一道輕飄飄的靈力,強行將整扇「門」卸了下來,他喘了口氣,看見兩個再熟悉不過的人,挑眉開口道:「你們……結伴來的?」

「來看看你是否還有呼吸。」沈靈髮絲微亂,身後探出個小腦袋,正是許寄忱。

小腦袋左右看了看,看見從踩著琉璃燈盞從空中緩緩落下的清休瀾時喊了一聲:「清長老好。」

似乎是沒料到許寄忱能認出自己,清休瀾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剛想對沈靈旁邊那人說些什麼,就感到自己的衣袖被扯了扯。他回眸一看,果然是應聽聲。

「怎麼了。」清休瀾將人拉了過來,順手抹去他衣服上微沉的血跡,隨口問了一句。

應聽聲搖搖頭,沒有回答。

清休瀾也不是愛刨根問底的人,於是他摸了摸應聽聲的頭,抬眸道:「沒想到一個小小溟市,居然也能驚動尋秘閣主親臨?」

在清休瀾開口的前一秒,沈靈就預料到什麼一樣,迅速設下阻音陣,免去了一場不必要的麻煩。

站在沈靈身邊文弱書生樣的青衣男子往前走了一步,從懷中拿出了一隻天機鳥。清休瀾垂眸一看,正是自己前不久送出那隻。

「你莫怪。你的信,我看到了,也回了。只是這天機鳥帶著我的回信飛了兩天,又飛回了我手中。我一查才知,原來你所在的凌月劍宗早在十幾日前就封山了,消息傳不進去。」

「所以你就親自來送信了?」清休瀾接過天機鳥,從中拿出回信,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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