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的親事暫且不論,等過些時日,我親自見過公主再議。」
「倒是琢玉,你祖母在世時屬意桓家五娘,你未曾應。後來服喪守孝,蹉跎至今……」崔翁叩了叩小几,「如今孝期已過,斷然沒有再耽擱下去的道理,你待如何?」
自打寄予厚望的長子剃了頭髮,與個不知何處來的僧人云游四海,崔翁一度傷透了心,於子孫之事上倒看得淡了許多,並不強求。
只是前幾日,老友喜得一對雙生的小孫子、孫女,邀他去喝酒。看著別家子孫繞膝,一時又有些唏噓。
故而今日特地將崔循找來,想著一併催一催。
但崔循的態度實在令他無奈,提及崔韶的親事時,推三阻四,提及他自己的親事時,緘默不語。
崔翁只得自顧自道:「過了年節,便是你阿母的壽辰,屆時多邀些賓客,叫她留心相看。」
崔循神色淡淡的:「是。」
崔翁又道:「給公主遞封請帖。」
崔循飲茶的動作一頓,而後意識到,祖父是想看看蕭窈如何。若是看得過眼,興許便要聘給崔韶。
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能說的都說了,崔韶本就不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弟弟,祖父要親自過問這件事,便用不著他費神。
崔循放了茶盞:「祖父若是無旁的吩咐,我便往官署去了。」
崔翁原還有些閒話,見此,只得頷首:「你自忙去吧。只是勿要操勞太過,留意身體。」
「是。」崔循應了聲,緩步離去。
馬車載著他,駛離別院,前往望仙門。
當值的左丞原本與好友相約酒肆一聚,結果出門迎面撞上崔循,大驚失色。
「少卿今日前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之事?」
左丞知道崔循今日休沐,也知道昨日離開前,他已經將公務悉數料理妥當,還當是出了什麼大事,值得特地入宮。
「無礙,你自便就是。」
崔循並未解釋,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他今日來官署,不過是因為昨日蕭窈偏要纏著問了那一句。
他答應了,便只能前來等候。
崔循揣度著蕭窈懶散的性子,知她八成不會一早來太常寺,問過當值的內侍,果不其然。
官署無事,他難得這般清閒。
在書案前坐了片刻,想起昨日在朝暉殿書房,無意瞥見蕭窈那手字,索性鋪紙研墨,默了張帖。
崔循那位而今杳無音訊的父親在許多事情上皆不著調,但卻實在寫得一手好字,隨手寫的一頁紙,流出去都能賣上百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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