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傅景淮在瞪著他,他把酒瓶接過來,不光給自己倒了,還給傅景淮也滿上了。
嘴上說:「你生日,你老大。」
他們相處很隨意,溫瓷放鬆了不少。
賀川進來最晚。
跟大家說今天有俄國樂團的演出,很難得。
那個樂團平時只在大劇場演,不來歌舞廳,可能是有人花重金請來的。
張與和說:「你安排來討好上司就直說,我們又不嘲笑你,藏著掖著的。」
賀川:「真是巧合。」
張與和給賀川也倒了酒,看他的表情,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反覆好幾次。
最後是傅景淮忍不住了:「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張與和對賀川說:「你能不能整整你那頭髮,年紀輕輕就把自己弄的老氣橫秋,怪不得樂頤鬧著要跟你分手。」
賀川從早到晚泡在少帥府,竟有女朋友。
溫瓷豎起耳朵。
賀川:「……」
說起來,賀川也是一肚子牢騷。
對張與和道:「你去跟軍政府跟那些老參謀、師座們開上三天會,再回來加一周班試試。當初可是你求我替你去軍政府上班的,要不換你自己來?」
張與和看向傅景淮:「他急了。」
「軍政府的日子,能比我難嗎?」最邊上背光的沙發里,忽然響起一道男音。
溫瓷嚇了一跳。
她都沒注意,那邊還坐著一個人。
第54章
對他做一件你想做的事
男人說完,從黑影里起身,走了過來。
溫瓷看清了他的臉。
他五官精緻,劍眉星目,英氣鋒銳。
只是氣質很冷。
與傅景淮骨子裡的冷漠不一樣,他身上透著極重的戾氣。
往那兒一站,氣壓都低了好幾度。
他眉間有道刀疤,攻擊性很強,一看就是狠角色。
不好惹。
他走過來,彎腰拿起張與和面前的酒。
朝傅景淮舉了舉:「生日快樂。」
傅景淮跟他碰杯,昂頭一飲而盡,眸底有一閃而過的擔心,道:「這地方,你不該來。」
他笑:「一年就一回,總得來趟。」
頓了頓,又說:「今年來了,明年能不能來還不一定。」
幾人瞬間沉默。
他目光轉向溫瓷,卻是在和傅景淮說話:「不介紹一下?」
溫瓷一個激靈。
聽到傅景淮清越低醇的三個字:「我妻子。」
他倒上酒。
朝溫瓷舉了舉:「尹西峰,景淮兄弟。」
溫瓷忙端起杯。
跟他碰了碰。
她沒敢幹,輕啜了一小口。
尹西峰幹了。
對她說:「好好過。」
掃視了一圈眾人,又道:「你們玩吧,我先走了。」
眾人沉默。
他放下杯子,抬步離開。
大家都沒起身送他,也什麼都沒說,似乎是長久以來養成的一種默契。
可能每年都這樣。
俄國人樂團演出時間到了。
樓下掌聲陣陣,包廂里看的不清楚,馮曼曼拉著溫瓷起身,湊到護欄那裡看。
三個男人聊天喝酒。
不一會兒,外面又送了瓶酒進來。
張與和道:「這小子這幾年在外面沒白混,懂事了,人走了還知道送瓶酒。」
他以為尹西峰讓人送的。
賀川回:「你以為都跟你似的?」
張與和對傅景淮道:「以前川兒多溫和的人吶,跟你待久了,現在也學會懟人了。」
賀川:「……」
他現在不只想懟人。
還想打人。
傅景淮:「我記著庫房還有啞藥,不行你給他來點兒。」
張與和:「……」
賀川:「行。」
張與和:「……行什麼,你就行?我還想勸我妹別跟你分手呢,沒想到你這麼歹毒,沒結婚就想謀害舅哥,分了也罷。」
賀川:「……」
男人湊到一塊也鬧騰。
溫瓷和馮曼曼在圍欄前看演出,溫瓷餘光掃見一個時髦女郎,正跟服務生說著什麼。
指的位置。
正是他們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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