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長接過。
向溫瓷道過謝,上車離開了。
溫瓷轉身回屋。
柴伊人撲過來,抱著她嚎啕大哭。
鼻涕眼淚蹭了溫瓷一身。
王媽和朝雲兩人跟在她後面,皆是一臉無奈。
王媽道:「哭一下午了。」
溫瓷安撫的拍她背,問:「你這是怎麼了?」
柴伊人哭的一抽一抽。
話都說不利索:「施……施家,要……退婚,我跟……維旭……訂婚,取消了,嗚嗚嗚……」
溫瓷扶著她進屋坐下來。
讓王媽去倒水。
等柴伊人喝了點兒水,情緒略微穩定點兒,她又問:「為什麼啊?」
柴伊人吸吸鼻子。
回:「他們家的人說,最近他們家總出事,不好,不想連累我們家。可我知道,他們不是怕連累我們家,是覺得我不祥。自從維旭要跟我訂婚,他們家就總死人。」
「嗚嗚……」她又大哭起來:瓷瓷,我怎麼辦呀?」
溫瓷幫她擦著眼淚:「你家怎麼說?」
柴伊人:「他家都那麼說了,我家能怎麼說?我爹就同意取消訂婚了。」
溫瓷:「那施維旭呢?」
提到施維旭。
柴伊人哭的更厲害了。
抽抽答答的回:「他被家裡關起來了,我根本見不著他。」
柴伊人抱緊了溫瓷。
淚水又蹭她一身:「瓷瓷,我怎麼辦呀?」
溫瓷哪知道?
她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只能抱著她安慰。
柴伊人一直哭到後半夜,最後在攬星居住了下來。
溫瓷不知柴家電話,問柴伊人又問不出來,只好讓朝雲跑了一趟柴家,給柴夫人報了個平安。
傅景淮也徹夜未眠。
指使套溫瓷麻袋的人抓回來了,是個男的。
審了半晚上。
一口咬定就是見色起意,看她人長得漂亮,想弄回家玩玩。
傅景淮派人去查了他的底細。
青幫在碼頭扛貨的小混混,家裡除了個生病住不起院的妹妹,就再沒有其他人了。
天亮時,傅景淮揉了揉眉心。
對副官道:「放了吧。」
副官還以為聽錯了。
又問了一遍。
確定沒錯,才去放人。
傅景淮囑咐:「派人盯好,看看這幾天他去找了誰,他妹的醫藥費有沒有著落。」
副官領命下去了。
傅景淮去了租界7號樓。
他很久沒來了。
姜少堂身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只有腿還沒完全恢復,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見到傅景淮,又驚又怒。
傅景淮坐下來。
給自己點了支煙。
抽到一半兒,對姜少堂道:「我再問你一遍,她在哪兒?」
姜少堂撇開目光。
硬著聲音回:「再問一萬遍,我也不知道!」
傅景淮平靜的表情里,帶著絲執拗,道:「讓她回來,我有話問她。」
姜少堂:「我沒辦法。」
傅景淮:「那你告訴我,她在哪兒,我自己去找。」
姜少堂忍無可忍的回:「傅景淮,你關了我多久了?三年!她要是能為了我回來,早回來了。」
傅景淮:「那就再等等。」
傅景淮起身離開。
走到門口,他又道:「不過,我快沒耐心了。你最好想辦法,讓她在我耐心徹底消失前回來,要不然,她就只能回來給你掃墓了。」
姜少堂氣的想砸了這屋子。
瘋子!
柴伊人哭了半晚上,溫瓷哄了半晚上。
早上一覺醒來。
都快遲到了。
溫瓷飯都沒顧上吃,匆匆趕往醫院。
趕到時,喬漢斯正在發脾氣。
她悄悄問科室里另一個醫生,出什麼事了。
醫生告訴她,昨天晚上值班的護士開小差,把其中一個病人的藥給弄錯了。
好在鍾沛琴回來加班,發現了。
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被罵護士哭的很無辜。
最後,喬漢斯堅持將她調離了崗位。
喬漢斯說,無論醫生還是護士,都是病人生命的守護神。不認真工作,就是對生命不尊重,這樣的人,不適合在醫護崗位上。
護士哭著收拾東西離開。
對此,有人說喬漢斯過於嚴厲,也有人說他做的對。
鍾沛琴被眾人誇獎。
醫院還破例給她發了獎金。
科室里有人跟溫瓷說:「年底的時候,院裡會選勞動模範,估計這次的事兒能讓鍾醫生入選。」=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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