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姆媽有操心我的功夫,不如去總督府看一看。別等過上幾個月,我那弟弟妹妹的出生了,還什麼都不知道。」
總督夫人臉色大變。
「你說什麼?」
顯然,她還不知道宋韻玲懷孕的事兒。
傅景淮眉眼噙霜。
一字一句的重複:「我說,姆媽有功夫多操心操心自己,自己丈夫跟別人的孩子都快生出來了,還有空管我老婆。」
總督夫人登時站起了身。
驚亂之餘,甚至都沒能站穩。
鄭素雲扶住了她。
她要走,傅景淮道:「先等等。」
拇指撫過溫瓷臉上的傷,烏沉沉的眸中涌過濃烈的不滿,嗓音徹寒:「你倆誰動的手?」
兩人皆是一愣。
不等有人承認,傅景淮又道:「不重要。」
他拔出槍。
指向了鄭素云:「大嫂孝敬姆媽,替姆媽挨一槍,肯定也不會抱怨什麼吧?」
鄭素雲頓時嚇的渾身發抖。
想求饒,卻也晚了。
「砰」一聲。
子彈直直打穿她肩頭,手臂瞬間垂了下來。
總督夫人臉也白了。
她怎麼忘了,他這個兒子為了女人,當年可是連他親爹都想殺的人,斷鄭素雲一隻手,已經算收斂了。
趕緊帶著哀嚎的鄭素雲離開了。
賀川還守在門外。
很盡職的問用不用派車送她們去醫院,總督夫人理都沒理他。
傅景淮出來。
把賀川罵了頓。
「你就看著她們欺負老子女人是不是?還有閒空送她們去醫院,有這時間去把福城那批物資給老子點清楚。」
賀川:「……」
應下來就要走。
傅景淮又喊住了他:「去車上,給我把小藥箱拿來。」
賀川又要走。
再一次被叫回來。
傅景淮又道:「還有,吩咐下去,以後但凡府里來的人,一律在門口等著。誰敢往裡頭放,老子崩了他!」
賀川:「行。」
站那兒沒動。
傅景淮瞪眼:「愣著幹什麼,去啊。」
賀川:「……」
溫瓷給傅景淮準備的小藥箱。
沒想到。
自己用上了。
臥室染了血,需要收拾,傅景淮帶她去了另一屋裡。
親自幫她上藥。
溫瓷要自己來,傅景淮不肯,非要幫她擦。
擦著擦著。
兩人就滾到了床上。
傅景淮這次動作格外溫柔,以至於溫瓷都打算放棄堅持,從了他了。
不想。
男人忽然頓住動作。
將她按進懷裡,在她額上落下一吻,輕聲道:「再等等,快了。」
什麼快了。
他沒說。
只是不情不願的按著她,沒再繼續。
他不說。
其實溫瓷也能猜到。
他說的是自己父親和大哥的事兒。
那天她無意中聽到賀川接電話,對方在發脾氣罵人。
聲音太大,她多少聽到了一點兒,好像說傅景淮抓了北平的人不肯放,總統府找到總督府去了。
結果如何。
她不得而知。
但從傅景淮又跑了趟福城來看,估計非但沒放人,還又抓了一批。
「你別太冒險了。」溫瓷說。
男人笑了笑。
她發間有消毒水的味道,他嗅了嗅,道:「還挺好聞。」
溫瓷:「什麼好聞?」
傅景淮抱緊了點兒:「沒事,睡會兒再去吃飯。」
溫瓷:「……」
第二天到醫院,鄭醫生一臉興奮的拉過溫瓷。
問她:「我聽說政府要發行債券,你是少帥夫人,應該有點兒內幕吧?」
剛知道溫瓷是二少帥夫人時,科室里的人還緊張了幾天。
後來發現……
她一丁點兒官太太的架子都沒有。
慢慢的,同事們恢復了最初的相處方式,該說說,該笑笑,該鬧鬧,不把她當外人。
旁邊還有幾人。
聽到了,也都感興趣的湊過來。
「對對,溫醫生,你給我們透露點兒底。」
「靠不靠譜?能不能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