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淮:「有點兒。」
南城國議會沒成功把黎總統拉下台。
但因為總統府公信力降低,國議會重新拿回了最高指揮權。
在姜堅白的提議下,國議會決定,重新啟動溫樹聲父子操控申城證券市場案的調查。
沒有總統府干預。
調查,不過是走個流程的事兒。
溫瓷用力抱緊了他。
喜色溢出眼角:「我得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大嫂,還有姆媽他們,他們肯定很開心!」
傅景淮也回抱她:「別急。」
溫瓷一怔:「還會有變故嗎?」
傅景淮:「估計還得有一陣子,南城那邊要派特派員過來。」
他又道:「你抽空先帶人回你們家收拾收拾,快一年沒人住了,打掃打掃衛生。到時岳父和大舅哥出來,直接搬回家裡住。」
溫瓷只顧著高興,沒留意他的稱呼。
點點頭。
用力親在他臉上,說:「二少帥,謝謝你。」
他心又刺了下。
她還是喊他名字的時候,聽著真心。
兩人在外面吃飯。
遇到了莊禮安。
他看到傅景淮,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下。
可到了沒人的地方,再回頭看溫瓷,目光又變得猙獰陰狠。
滿眼不甘。
他甚至還悄悄跟蹤了溫瓷幾次。
發現溫瓷出進都有副官接送,而且她的活動軌跡很簡單。
下了車,要麼進軍醫院,要麼進住所。
這倆地方。
一個守衛比一個森嚴。
軍醫院沒有證件或者軍政府批條,根本進不去。
傅景淮的少帥府更別說。
守衛都是全副武裝的軍官。
且她不愛出門逛街。
唯一一次沒在這兩個地方,還是帶了一大群人去溫家的宅子打掃衛生。
他根本靠近不了一點兒。
轉眼間。
又一個月過去了。
冬至這天,申城忽然下起了雪。
溫瓷第一次看到申城的雪。
印象里。
申城從不下雪。
她隔著玻璃望向窗外。
細碎絨白的雪花翩然落下高空,枝頭房頂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白。
銀裝素裹。
中午,溫瓷接到阮殊的電話,喊她出趟門。
阮殊聲音裡帶著難掩的激動。
溫瓷問她:「去哪兒?」
阮殊:「碼頭,宋遇良回來了。」
溫瓷禁不住也高興起來。
下午請了假,陪著阮殊一起去接宋遇良。
郵輪靠岸。
等到人潮褪去,兩人終於看到了姍姍而來的宋遇良。
他提著藤箱。
身後,還有一人。
溫瓷呆住。
他走近了幾步,道:「瓷瓷,我回來了。」
第92章
前男友和她丈夫
江序庭在她幾步外站定。
長身玉立,溫潤的臉上帶著笑,眼神輕顫。
雪花落下來。
打在他發間眉角。
明明很冷,他笑容卻溫暖和煦。
春風拂柳般溫柔。
溫瓷怔在原地。
心底好像被砸穿了個洞,不停的往下墜,無邊無涯的。
她使勁咬著唇。
才能控制住酸澀的眼眶,不讓淚水流出來。
江序庭淚水也盈潤了眼眶。
朝她展開雙臂,嗓音也微微顫著:「不過來抱抱我嗎?」
溫瓷抿唇。
好半天,才說出完整的話:「我們已經分手了。」
江序庭說:「可我沒同意啊。」
他說:「瓷瓷,在一起時,是我們兩個人都點頭答應了的。為什麼你一個人,一封信,就要決定兩個人的未來呢?」
「你還沒問我答不答應呢。」
「我不答應啊。」
溫瓷再也控制不住情緒。
淚水潸然落下。
阮殊又急又氣,瞪著宋遇良:「你跟他一起回來,你怎麼不說啊?現在怎麼辦?」
宋遇良也懵。
回道:「我不知道他倆分手的事兒。」
宋遇良不知從哪兒聽說了阮殊要結婚,著急忙慌的要回國。可他手頭的事實在是多,光交接就得有段日子。
終於辦好準備出發時,江序庭找了過來。
說一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