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禮安被他身上那股戾氣嚇到,不由自主的後退,臉上扯出絲僵硬的笑:「二少帥誤會了。」
「誤會?」
傅景淮嗤笑。
揚手一刀戳進莊禮安肩膀,握著刀柄緩緩轉動。
莊禮安疼的冷汗都出來了。
不敢叫出聲。
不停求饒:「二少帥,你放我一馬。」
傅景淮刀拔出來,又是一刀,狠狠扎進同一位置,繼續翻攪。
鮮血順著莊禮安衣服流出來。
他冷冷道:「放你?!」
莊禮安疼的渾身顫抖,五官都扭曲了,失聲乾嚎:「我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吧。」
傅景淮反問:「你還想有以後?」
又是一刀。
一刀,又一刀。
直到他自己胸前都濺滿了血水,對面的人再無力求饒的時候,他終於才停了手。
把手術刀往地上一丟。
扭過頭,對溫瓷道:「髒了,我重新給你換一把。」
又對江序庭道:「你應該慶幸她沒事兒,要不然,我連你都不會放過。」
拉過溫瓷。
離開了。
地上,莊禮安進氣少,出氣多。
血肉模糊。
奄奄一息。
江序庭被這一幕狠狠衝擊到。
傅景淮出去後,進來兩個副官,把莊禮安的「屍體」抬走了。
雖然他還有口氣。
但註定只能是具屍體了。
副官把人抬出去,等到人徹底斷了氣,才送去莊家。順便告訴他們,莊禮安企圖對二少帥夫人不敬,讓莊家給個說法。
回到少帥府,賀川還在。
他被傅景淮那一身血嚇到,問:「出什麼事了?」
傅景淮:「莊家的人要是來了,讓他們在這兒候著,老子什麼時候心情好了,什麼時候見。」
賀川應下。
回到臥室,傅景淮把衣服一丟,進去洗澡。
溫瓷肋骨撞在茶几上,疼的厲害。
掀開衣服檢查的時候,傅景淮洗完澡出來了。
她忙放下衣服。
傅景淮已經看到她小腹上方那片淤青,幾步走來,語氣不容置喙:「給我看看。」
溫瓷不讓。
他自己上手去脫她衣服,嘴上道:「又不是沒看過。」
溫瓷反駁:「你什麼時候看過了?」
傅景淮一想也是。
確實沒見過。
摸過而已。
於是,他道:「那就現在看看。」
他不但要看,還固執的將她按在懷裡擦藥,心有餘悸的道:「是我太大意了。」
溫瓷說:「我這不是沒事嗎?」
他說:「有事就遲了。」
藥擦完了,他湊過來親她。
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天曉得,他找不到她的那刻,心裡有多害怕。
第97章
父女相見
傅景淮抱的很緊,溫瓷能感受到他強有力的心跳,還有那份不安和緊張。
他是真的在擔心自己。
但是……
溫瓷推了推他:「二少帥,你輕點兒,我疼。」
傅景淮這才鬆了手。
片刻,他道:「明天下午的時間空出來,我陪你去見岳父和大舅哥。」
溫瓷一怔。
有些意外的望著他。
傅景淮對她這個反應不甚滿意,俊臉一沉:「不想去?」
「當然想去!」
溫瓷說:「在新樂門,你進來之前,序庭找我說的也是這事兒。」
傅景淮臉更沉。
她叫他「二少帥」,叫江序庭「序庭」。
眼一橫:「以後不准叫他名字。」
溫瓷:「……」
事真多啊。
看在他安排她去見父兄的份上,溫瓷不跟他計較:「行,我以後跟你一樣叫他『江特派員』,行了吧?」
傅景淮回了個「行」的眼神。
解釋般道:「之前那邊有總統府的人看著,這幾天他們撤走了,換上了國議會的人,關係能做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