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又扎偏了。
午飯時,溫瓷特意早早的去了醫院食堂,又一直等到食堂快關門,終於看到宋遇良朝這邊過來了。
他身邊跟著席博文。
還有兩個副官打扮的人。
溫瓷有心上前,宋遇良卻在與她四目相對的瞬間,迅速移開視線,停住了腳步。
對席博文道:「你幫我把飯拿上來吧。」
說完,調頭往回走了。
席博文對兩個副官道:「你們保護好宋醫生。」
兩個副官迅速跟了過去。
溫瓷疑惑。
席博文卻是滿臉笑容的過來,跟溫瓷打招呼:「溫醫生也在吃飯呢。」
溫瓷笑笑。
到下午,溫瓷都沒再看到宋遇良。
下班回到家,意外的是,傅景淮已經回來了。
臉色還是很沉,但煙味不重。
不知是不是洗過澡。
似乎是在等她,她快步走上前去:「今天回來這麼早。」
傅景淮點頭。
她走上前,他很自然的伸手。
接過她手上的包,另一隻手牽起她往裡走:「我明天得出趟門,今天就早回來了。」
又說:「有點兒事,跟你交待一下。」
溫瓷想起宋遇良。
道:「我也有事要跟你說。」
問傅景淮:「你今天去看總督,遇到宋師兄了嗎?」
傅景淮:「沒有。」
溫瓷道出疑惑:「宋師兄到的時候,我去了,守衛攔著不讓靠近。我就想著去食堂碰碰運氣,結果宋師兄明明看到我了,卻故意調頭走了,我覺得有問題。」
傅景淮停下腳步。
問道:「你是覺得哪兒有問題?」
溫瓷:「宋師兄肯定沒問題,但他躲著不見我,不正常。」
思索片刻,又說:「特護病房我進不去,你跟我說說總督的具體情況吧。他用了什麼藥,病歷上怎麼寫的,都跟我說說。」
這些話把傅景淮問住了。
他不知用的什麼藥,病歷倒是翻了翻,只記住了貫穿傷什麼的。
他說:「我帶你去一趟。」
調頭帶著溫瓷往外走。
回到軍醫院,到特護病房外,全副武裝的看守攔住了他們。
看守道:「大少帥有令,二少帥您可以進,其他無關人員不能進。」
傅景淮頓時怒了:「她是我夫人。」
看守一臉為難的道:「二少帥,小的們也是執行命令,您就別為難我們了。」
還為難?
他都想斃了他們。
沉聲喝道:「給老子滾一邊去。」
看守沒讓。
一個個臉上寫著害怕,身體還在堅持。
傅景淮剛要動手。
傅長海從病房裡走了出來。
冷眼望著傅景淮,道:「二弟這脾氣也該改改了吧?阿爸都傷成這樣了,還在這兒鬧,不怕吵到阿爸休養?」
傅景淮:「叫你的人讓開!」
傅長海:「讓開可以,你想來看阿爸就來,其他人免談。」
還說:「阿爸正是養傷的關鍵時候,二弟不想盡孝幫忙就算了,再帶人來鬧,說不過去吧?」
傅景淮要發火。
被溫瓷拉住。
這時,樓梯處又上來幾個人,是白天開會時,支持傅長海的幾個軍座師座。
他們一上來,就開始指責傅景淮。
「二少帥這是幹什麼?」
「總督正是養傷的時候,二少帥想鬧,也要分時候吧?何況,這兒還是醫院。」
「就是,二少帥當初自己要辭職,這會兒總督傷了,二少帥又鬧著要回來。二少帥就算要軍權,好歹也等著總督醒過來吧。」
「……」
好一番忠心護主的指責。
傅景淮都氣笑了。
怒極之下,反而冷靜了下來。
他們來的挺快,估計他剛到軍醫院,他們就收到指示往這邊趕了。
烏沉的眸望向傅長海。
他眼裡有得意,卻還是裝出一副大哥的包容來:「二弟,大哥知道你回來了,就想把軍權要回去。可現在阿爸還傷著,你就算著急,也得先分個輕重。」
「該你的,大哥也不會跟你搶。」
「等阿爸醒了,大哥就把軍權還你。你現在先帶弟妹回去吧,阿爸這邊有消息,我會派人去通知你,這幾天你不用來了。」
這意思是,他也不能進病房了。
宋遇良聽到外面的聲音。
從病房裡走了出來。
與溫瓷四目相對,輕輕搖了搖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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