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瓷固執的問:「是他出事了嗎?」
溫父欲言又止。
溫盛川看看妹妹,再看看大哥。
大哥也是想說,又說不出口的掙扎模樣。
江序庭也閉口不言。
屋裡安靜的落針可聞。
溫瓷望向父親,第三次開口:「阿爸,你說句話啊,是不是他出事了?」
她在屋裡聽到了爆炸聲。
又覺得時間不早了,接親隊伍卻遲遲沒到。
她總覺得事情不對勁兒。
叫大嫂方錦寧來問。
方錦寧回去後支支吾吾。
阮殊、柴伊人她們,也是個個有口難言的模樣。
眾人的沉默昭示了答案。
溫瓷扭頭朝外跑。
「瓷瓷,你去哪兒?今天這日子,你不能亂跑。」溫母拉了一把沒拉住,急的喊道。
兩兄弟忙追了出去。
溫柏川攔住她:「你先別急,沒說他有事。」
溫瓷:「你們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他人都不見了,能沒事嗎?大哥,你別攔著我,讓我去,我做不到在這兒等消息。」
溫盛川:「那我們跟你一起去。」
溫柏川朝他打眼色。
他道:「大哥,你還不了解她嗎?出了這事,她在家能待住?」
溫柏川性格內斂。
表面看著風平浪靜的,其實心裡也急壞了。
可這時候,他們離開……
江序庭從後面走過來:「你們還要安撫府里的客人,我陪她過去吧。」
兩兄弟猶疑。
溫瓷朝溫柏川道:「大哥,車鑰匙呢,快給他!」
溫柏川忙拿了車鑰匙給江序庭。
溫瓷、程顏、江序庭三人往外走,溫盛川怎麼也不放心:「家裡有大哥和阿爸,我跟你們一起去。」
方錦寧、阮殊、陸藝莙幾人也過來了。
溫盛川看到陸藝莙,又對方錦寧道:「有勞大嫂,幫我照看好小莙。」
囑咐陸藝莙:「你跟著大嫂點兒。」
匆匆跟上他們。
阮殊也快步跟了過去:「我跟你們回去看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
五人一起出了門。
溫母捶胸頓足:「大喜的日子,怎麼會出這樣的事兒?」
溫父過來拍了拍她背。
江序庭開車。
在溫瓷促催下,恨不能把油門踩穿,一路飛奔到了少帥府。
尹西峰、賀川他們全在外面。
少帥府是傅總督在坐鎮。
總督夫人也在。
見她穿著喜服衝進來,眼底閃過不悅,責備的話到了嘴邊,最後還是改了口:「你這樣來做什麼?」
溫瓷沒顧上理會她。
徑直朝議事廳那邊去了。
總督夫人:「……」
溫盛川也著急,但不能失了禮節,朝總督夫人頷首:「我妹妹心急,夫人見諒。」
說完。
跟過去了。
宋遇良和江河同時迎過來。
阮殊詢問的眼神看向宋遇良,他嘆著氣,搖了搖頭。
江河則是對江序庭道:「霍大公子和二少帥失蹤,生死不明。霍小姐去了一趟,剛回來,應該是在給北平那邊打電話。」
江序庭點頭。
也朝議事廳走去。
溫瓷進議事廳時,霍飛雁剛掛了電話。
叉著腰在原地轉了幾圈。
猛一巴掌。
拍在會議桌上。
厚重的楠木的桌子,硬生生被她拍的晃了好幾晃,她罵道:「媽的叛徒,我哥少一根頭髮,老子扒了他的皮!」
江河跟在江序庭身後,驚的眼都直了。
溫瓷問:「誰是叛徒?」
傅景淮被爆炸引發的氣浪掀下馬,再睜開眼,人被關在一個二米見方的牢籠中。
他是被吵醒的。
隔壁金屬碰撞的聲音和怒罵就一直沒停過。
他也不知哪兒受傷了。
渾身都疼。
倚在籠壁上,側眸望向旁邊的霍開河。
道:「省點力氣吧。」
霍開河踹了腳鐵籠,繼續罵罵咧咧:「媽的,我家狗籠子都比這大,抻不開腿!」
傅景淮:「你把腳伸外邊。」
霍開河:「……」
霍開河扒著籠子,試圖靠近他:「這他媽能在接親路上動手腳,你身邊有鬼吧?是誰?等老子出去,非得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