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管事去裡面坐了。
江序庭竟也在。
漫不經心的。
沒事兒人一樣。
新郎新娘被簇擁著進來的時候,他跟所有人一樣,坐下面看熱鬧。
拜堂的時候。
他還有閒心嗑瓜子兒。
江河都替他著急。
湊他跟前道:「少爺,霍小姐跟別人拜堂了。」
江序庭丟了手裡的瓜子殼兒。
拍掉手上碎屑。
應道:「嗯,看著呢。」
江河:「……」
這什麼反應?
又提醒:「少爺,夫妻對拜了。」
江序庭:「你家少爺又沒瞎,讓開點,擋我了。」
江河:「……」
江河主動道:「少爺你說句話,我豁出命去,也把婚給你搶了。」
江序庭:「你活夠了,我還沒。」
江河:「少……」
江序庭:「別叫魂了,吃完席早點兒回去。」
江河:「……」
不是!
少爺你真來吃席啊???!!!
江河要瘋了。
拜完堂,霍飛雁就被送進了洞房。
陸滿福則是出來應酬。
尹西峰也看到了江序庭,湊近了問傅景淮:「景淮,你說這少爺是個什麼意思?」
傅景淮沒看出來。
回道:「反正不可能是來吃席的。」
掃了眼應酬完,在邊桌吃飯的陸滿福,他道:「來都來了,我們去跟新郎喝杯酒。」
對溫瓷道:「你在這兒等會兒,我們去跟新郎道個賀。」
溫瓷深以為然。
點了頭。
傅景淮對程顏交待:「看護好夫人。」
程顏應是。
傅景淮一個眼神,尹西峰、浦樂幾人齊齊起了身。
朝陸滿福走去。
陸滿福人如其名,有幾分福態,又自小養尊處優,長得白白胖胖。
傅景淮幾人過來。
他愣了下。
他和傅景淮曾有過一面之緣,認出來人是傅景淮,繼而客氣的道:「是傅二少帥啊,遠道而來,今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傅二少帥和諸位弟兄多多擔待。」
倒是挺懂禮數。
傅景淮道:「好說。」
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我們大老遠的跑來給陸少爺道賀,陸少爺好歹陪我們喝幾杯吧?」
陸滿福猶豫。
家裡一早就交待,不讓他喝酒。
婚禮完了還得入洞房。
不等拒絕。
浦樂已經把他酒滿上了。
傅景淮把他杯子提起來,送到他面前:「陸少爺新婚大吉,百年好合。」
陸滿福不得不接過。
傅景淮一口乾了。
陸滿福看著杯子裡的酒,很猶豫。
尹西峰坐在陸滿福另一邊。
頂著張戾氣很重的臉,笑容滿面的道:「陸少爺,我聽說你們北方人的規矩,敬酒的幹了,對方要是不喝,就是看不起敬酒的人。我們少帥千里迢迢的趕過來,你這樣不合適吧?」
陸滿福:「……我聽說,你們南方人不勸酒。」
傅景淮:「入鄉隨俗。」
陸滿福:「……」
直到菜上齊,飯都吃完了,江河都沒看出自家少爺有什麼動向。
終於相信。
他真是來吃席的了。
心裡默默的嘆了口氣。
少爺命真苦。
被人白白喊了這麼長時間的「小白臉」,最後一腳踢開不說,還得來隨份子錢。
也不知道這席有什麼吃的必要。
正想著,江序庭喊他:「過會兒,你替我去跟二少帥他們道個謝。」
江河不懂為什麼道謝。
自家少爺已經起身,他問:「少爺您去哪兒?」
江序庭:「送禮。」
江河更不懂了:「來的時候不是送過了?」
江序庭:「還沒送夠。」
丟下句「別跟來」。
走了。
霍飛雁被送進洞房後,就沒什麼事了,坐在床邊一直等著。
從昨晚,請來指導規矩的婆子就不讓她吃飯。
早上就出門前吃了個雞蛋。
到現在,她都快餓死了。
頭暈眼花的。
實在坐不住了,她扯下蓋頭,見前面桌上擺著點心和果子,就打算過來吃點兒。
剛下床。
窗子處傳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