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瓷願意這樣做,是為他著想。
怕他兩頭為難。
傅景淮打心裡高興,應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又道:「到北平拜訪霍總統時,霍總統還讓我給老頭子問好,帶了禮物,正好順路給他送過去。」
傅家宅子和總督府,根本不順路。
溫瓷沒揭穿他。
有人進來請示傅景淮軍務,溫瓷要走,傅景淮叫她坐那兒等著。
兩人商量駐軍和前線部署的事兒,也不避溫瓷。
溫瓷吃了幾個小橘子。
後來覺得好吃。
停不下來。
等那軍官請示完,離開的時候,一盤小橘子都被溫瓷吃光了。
傅景淮看著空了的盤子,眼睛一亮:「喜歡吃?」
溫瓷點頭:「挺甜。」
傅景淮拿起電話:「我讓浦樂跟他家裡說一聲,再送點兒過來。」
浦樂接到指示。
馬不停蹄就去辦了。
傅景淮很忙。
溫瓷在他書房待了半上午,他幾乎是片刻不停的。
電話沒怎麼斷過,過來請示事務的人,也一個接著一個。他接著電話的同時,手裡還在翻著文件看,一心好幾用。
半上午,連口水都沒喝。
溫瓷看他中間好幾次,下意識的去摸手邊的位置。
幾次都摸空了。
那大概是他平時放煙的位置。
待到十點左右,男人從座位上起身,望向窩在沙發里,昏昏欲睡的溫瓷:「累了吧?」
溫瓷坐直了:「不累,困了。」
問他:「你忙完了?」
傅景淮點頭。
走過來湊近她,在她唇上啄了啄:「走吧,我們回去趟。」
回家要帶的禮物已經提前裝車上了,兩人直接上車,先去總督府。
嚴松不在後。
開車的任務,就落到了浦樂身上。
最初,浦樂還不太習慣這輛中間裝了帘子的汽車。
總看不到後視鏡。
開過一陣子,就知道有帘子的妙處了。
再沒悄悄抱怨帘子影響視線。
到了總督府,副官告訴他們,總督在後院休息。
溫瓷第一次進總督府後院。
意外的是,院子裡並不像尋常府邸里,種著高樹綠植。相反,院子裡種了很多鬱金香花。又看起來像是許久沒人打理了,花已經有了頹敗之勢。
傅總督見溫瓷看。
隨口解釋:「姨太太弄的,她走了就沒人管了。」
又對傅景淮道:「如今六省的事務你也接手了,要不就搬到這邊來住吧,處理公務方便些。」
傅景淮:「等阿爸傷養好了,這些事還得阿爸來。」
傅總督搖頭:「我老了,折騰不動了,保家衛國的事兒,以後還是交給你們年輕人吧。」
溫瓷說:「您可不老。」
傅總督笑了下。
笑的時候,他目光瞥過那些枯萎過半的鬱金香。
眼中帶了抹黯然。
進屋坐下來。
傅總督問了溫瓷的情況,得知她沒有孕期反應,眼中有長輩的欣慰。又囑咐她多歇息,保重身體就好,不用惦記著往這邊跑。
還囑咐傅景淮,多顧念著溫瓷點兒。
兩人齊聲應下來。
傅景淮說了這次去北平的情況。
父子倆還聊到了最近的局勢。
自從霍鴻元當上了總統,北平總統府和南城新政府的關係相對穩定,可東三省那邊又開戰了。
沒有人知道,戰火會延綿到哪裡。
期間又提到了傅長海。
對這個大兒子,傅總督免不了失望,但還是希望無論將來如何,傅景淮能看在兄弟血脈相連的份上,給他一些照應。
尤其是他的那兩個孩子。
傅景淮也應下了。
離開總督府,兩人又去了傅府。
總督夫人不在主院。
守在主院的傭人說,大少帥這幾日病了,一直不好,夫人去了沁竹園探望。還問傅景淮,用不用他去沁竹園請夫人回來。
傅景淮說:「不用了,我們在這等兒吧。」
傭人端來茶水。
退下了。
沁竹園裡,傅長海伏在總督夫人膝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姆媽,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您就幫我去跟阿爸求求情,讓阿爸放我出去吧。」
「我是被那個女人蠱惑了,以後再也不幹這種糊塗事了。」
總督夫人不語。
他哭的又悲傷了些。
「姆媽,文輝、文彩兩兄妹也長大懂事了,如果讓他們知道,他們的阿爸一直被關在府里,連自由都沒有,他們怎麼抬得起頭來做人?」
「您就算不為我想,也為您的孫子和孫女想一想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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