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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禹曲膝坐在牆角里,放空了有一會兒了。
他現在也出不去,房門被周泊雲鎖了,而周泊雲還在浴室里沒出來,不知道在搞什麼。
剛剛發生的事情他也不想去回憶。
要是周泊雲等會兒出來再讓他干那事兒,他絕對寧死不從、咬舌自盡!
他就怕萬一他選擇忍辱負重,那個狗*系統卻不放過他,跑出去和他朋友說,嘿,你兄弟在外面做零。
……啊啊啊!
「操!」
傅時禹罵了一聲,對空氣豎起中指。
而與此同時,浴室門剛好打開,他這根孤零零、明晃晃的中指正好進入某人的視野里。
周泊云:「……」
傅時禹:「……」
在震耳欲聾的沉默中,傅時禹偷偷打量起周泊雲。
那狗崽子看上去還行,冷著一張臉也沒什麼表情。
不過,他身上沒穿之前的浴袍,衣服換成長袖長褲的居家服,比之前裹得嚴實多了。
「你。」周泊雲率先開口,「要不把衣服先換了?」
傅時禹皺起眉,「你不做了?」
周泊雲瞥了他一眼後轉開視線,鼻子裡哼出一聲,「你想做?」
「狗屁。」傅時禹氣急敗壞地罵道。
「那就進去把衣服換了。」
面對這句罵聲,周泊雲也不惱,面無表情地往前走了兩步,特地讓出浴室門。
不過,當傅時禹朝他走來時,他還是有意避讓開,往相反的方向快速躲去。
傅時禹不可能看不出他的這份介意,明顯其中就是帶有一些別的東西。
可傅時禹不想管了,剛剛那些事已經耗費他太多精力了。
真是要瘋了!
傅時禹腹誹著走進浴室里,牆上還掛著他遺留的衣服,看上去應該是沒有被人動過。
他迅速換好衣服,大力拉開門走出去,正好看見周泊雲靠在桌邊,兩手垂在身前拋著一顆布滿簽名的棒球,雙眼無神得不知在想什麼。
「餵。」傅時禹雙手抱胸靠在門框上,視線冷冷掃向周泊雲,「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聽到他的問題,周泊雲握緊手裡的棒球,試圖在那一瞬間找回應有的理智。
但周泊雲知道,在浴室里陷入空白的那一剎那,他就已經完蛋了。
似乎他現在低頭看到的不是棒球,而是讓他不可置信的那一灘污濁。
周泊雲閉上眼,一秒後迅速睜開,十分篤定地說出一句帶著問號的話——
「我發現我好像喜歡你?」
傅時禹嘆了口氣,「這就是你求證後的結論?」
周泊云:「嗯。」
傅時禹:「你第一眼見到我就喜歡我了?」
周泊云:「當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