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在景灝的警告下, 愛傳八卦的小江同學還是能做好保密工作的。
「所以你們什麼進度了?」王倩鶴適時開口問了一句,「吃上了嗎?我還以為你們五一假期能快進到同居呢。」
「同居……如果你們說睡在一張床上的話,應該也算吧。」澹陌笑了一聲。
許星星和王倩鶴齊齊發出一聲臥槽。
「速速招來!」王倩鶴一拍桌。
許星星:「不然我們大刑伺候了!」
澹陌大概說了兩句,意思就是那天付宸給他發消息,是讓他去接喝醉了的景灝。
景灝不回家,也不回學校,所以他就把人接回家安頓了一下。
至於其中的一些細節, 比如醉後的景灝是怎麼一個樣子,又做了些什麼事情,澹陌沒有,也不想和他們細說。
王倩鶴:「所以你只是把人帶回家照顧?」
許星星:「然後就沒有其他的了?」
王倩鶴:「沒有趁機……這樣那樣!」
許星星:「多好的機會啊!」
面對著一唱一和的兩人, 澹陌面不改色:「他都斷片了,你們覺得會有什麼?」
許星星王倩鶴:「……哎呀!」
看兩人失望的反應,澹陌勾了勾唇角。
他可什麼都沒否認,只是讓王倩鶴跟許星星自己猜。
又沒騙人。
澹陌指尖敲了敲扶手。
「後來,他給我送了個生日禮物,可能也有感謝我照顧他喝醉的意思吧。」
王倩鶴跟許星星瞳孔地震,都開始心虛地瞄電腦右上角的日曆。
在意識到他們齊齊忘記了好朋友的生日後,吃瓜猹瞬間變成了贖罪猹。
王倩鶴雙手合十:「對不起陌寶,我假期談生意去了,給忘了。」
許星星直接鞠躬:「嗚嗚嗚我是貪玩的壞朋友。」
王倩鶴許星星:「斯密嗎嘍!」
兩人迅速商量出了補救措施,決定請澹陌去吃北市最貴的日料自助。
說出發就出發,一個打車,一個訂座,很快兩人便浩浩蕩蕩地夾著澹陌出發。
八卦逼供變成了認罪悔過,自然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去挖澹陌和景灝的料了。
餐桌上,王倩鶴給澹陌拆了根蟹腿,遞過去時抽空問了一句。
「對了陌寶,第二單雕像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啊?」
澹陌悠然接過飽滿緊實的蟹腿肉,在手邊的醋碟沾了沾,「後天吧。」
明天景灝滿課。
兩人又聊了幾句。
澹陌隨口一問:「你這個朋友應該不會再辦什麼展會了吧?」
「不會不會!」王倩鶴立馬保證,「他是個律師,沒那麼多交際圈,就是放家裡自己看的。」
澹陌一挑眉。
上次袁奇的事情她也很不爽,不過李渡倒是非常給面子,據說袁氏已經被整得在破產危機邊緣了。
「而且據說袁奇被他哥打斷了腿,現在正在醫院躺著呢。」
許星星八卦了一句,忍不住對這超雄兄弟倆的表現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是李渡介紹的朋友,我和他也不算熟悉,就是賣李渡一個面子。」王倩鶴說道。
「你不想打交道的話,就我和他溝通。」
孰料澹陌輕輕一抬手,「沒事。」
在王倩鶴跟許星星意外的對視中,澹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端起清酒抿了一口。
「見見也好。」他說。
◇
次日傍晚。
教學樓課室隨著窗外逐漸昏暗而接連亮起了燈,連續上了四節《親屬法與繼承法》課程的法學院學生們瀰漫著一股大腦被抽乾的美。
「你說我一個獨,又沒有兄弟姐妹,也沒有家產要繼承,為什麼要選這門課呢。」江高趴在課桌上,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
良久沒人回答,他從胳膊間抬起頭,看了一眼左邊的付宸,又看了一眼右邊的景灝。
怎麼偏偏他有兩個卷王室友呢。
很快上課鈴聲再度響起,江高哀嘆一聲,決定下次上課早點來,占個後排。
但很快他就發現,一向在課堂上專心致志的景灝,居然反常地開始頻繁拿起手機打字,似乎在回消息。
「跟誰聊天呢?」他湊過去。
景灝將手機熄了屏。
「聽課,別開小差。」
江高扁了扁嘴,陰陽怪氣地道:「好的,景教授。」
結果不到十分鐘,某個剛剛還在義正辭嚴讓他認真聽課的人,就又一次拿起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