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涅塔腳步輕快，腦袋後面的小揪揪一抖一抖：ldquo你馬上要結婚了，就算我不說你也很快能理解的。rdquo
伊萊斯追上去，踩在她的影子上，說：ldquo我不明白。rdquo
ldquo生活習慣、睡眠習慣不一樣，怎麼睡得到一張床上嘛，他磨牙我打鼾誰也忍不了誰，就分開睡咯。rdquo
伊萊斯眼神狐疑。
這對話太富有生活氣息了，他很難把磨牙打鼾跟父親還有繼母聯繫在一起。
烏涅塔：ldquo打個比方而已，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他經常夜醒，深更半夜的瞪著一雙藍幽幽的眼睛看著你，這誰受得了。rdquo
她打了個冷戰，狂搓手臂。
伊萊斯遲疑地問道：ldquo父親他helliphellip也會這樣嗎？害怕失去一個人。rdquo
所以徹夜不睡也要看著守著，只要醒來就想盯著看。
烏涅塔：ldquo他就是單純睡眠不好，見不得別人睡得比他香吧。rdquo
他用自己的想法去揣度父親的情感，並不認同她的話。
伊萊斯從父親那裡繼承了冷酷和不擇手段，就像一個克隆體，關於情感方面的思考，他覺得自己和父親應該是有共通點的。
伊萊斯意識到，父親是他和繼母繞不開的話題。
不管願不願意，他不想涉足打探的父親的私生活，正在逐漸向他敞開。
他躊躇片刻，決定迅速結束這個話題時，書房到了。
伊萊斯掃描虹膜後，門鎖應聲打開，房間裡的擺設沒人動過，維持著父親死時的模樣。
這是他回家後第一次進來。
裡面比想像中整潔，古董檯燈翻倒在地，厚重地毯上的壓痕顯示這裡曾經有過拖拽，其他的地方看起來十分平常。
ldquo當晚你和他吵過架？rdquo
烏涅塔繞過他，蹲在書桌後面，打開暗格，熟練地按下保險柜密碼，從裡面取出一個盒子。
裡面躺著根纏繞著的鞭子，烏涅塔戴上手套，捏著手柄讓他看。
ldquo幫我把底下這顆紅鑽弄出來。rdquo
伊萊斯看了會兒，沒說話。
ldquo他說過等他死了要把這東西送給我的，之前我也試過，怎麼都弄不出來。rdquo她說。
指甲蓋大小的頂級紅鑽，價值數千萬，伊萊斯伸手接過：ldquo懸浮鑲嵌拿不出來的，強行取出會碎掉。rdquo
烏涅塔：ldquohelliphelliprdquo
她不可置信地問道：ldquo所以都是空頭支票。rdquo
不管多貴的東西，只要沒法變現就是垃圾，她把鞭子扔在地上踢到一旁，眼裡像有火在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