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但是我做不到。rdquo她說：ldquo很傻對吧。rdquo
尤利婭知道自己現在該安慰她，立刻馬上。
可是她聽不見，要讓她理解意思，必須面對面眼對眼，逐字逐句緩慢地讓她讀清楚自己的唇語。
這對尤利婭來說太艱難了。
她沒辦法。
幾個小時前剛決定榨乾烏涅塔的最後一滴利用價值，然後拋棄。
現在要若無其事在烏涅塔面前說些會沒事的鬼話，她做不到。
兩個相似的人，在兩個能左右自己一生的兩個選項中，做了截然不同的選擇，這樣慘烈的對比讓尤利婭無地自容。
她眼眶發熱。
這襯得她更卑劣。
尤利婭的眼淚滴進飯盒裡，泡進飯里。
她咬著牙關不讓嗚咽聲從牙縫裡鑽出來，像雕塑一樣僵在那裡。
烏涅塔的手放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拍，說道：ldquo我看到電視了，昨天所謂的調查，其實是挽回你名聲的專訪對不對。rdquo
尤利婭猛地抬頭，雙眼通紅：ldquo你聽我說。rdquo
ldquo別騙我了。rdquo烏涅塔的手撫上她的臉頰，輕聲說：ldquo我雖然聽不見，但是字幕還是看得懂的。rdquo
她並沒有表現出生氣的樣子，尤利婭卻覺得有寒氣從脊背躥上來，冷到牙關發抖，半晌才低頭低聲喃喃：ldquo你罵我吧，我無話可說。rdquo
ldquo我聽不見你。rdquo烏涅塔托起她的臉，認真地說道：ldquo為什麼要騙我呢，只要你開口，什麼事我都能為你做。rdquo
ldquo對不起。rdquo尤利婭抿唇說道：ldquo我習慣了。rdquo
無所不用其極，用謊言編織一切對自己有利的話術，早就是深入骨髓的習慣。
ldquo我是在育幼院長大的。ldquo尤利婭突然說。
ldquo我父親是諾拉家旁支的馬夫，愛上了那家的beta小姐。rdquo尤利婭看著她，語速很慢：ldquo男A也有懷孕的可能性。rdquo
ldquo我母親被送去聯姻，不可能帶著個疑是懷孕的馬夫alpha，本來就是玩玩而已。rdquo
ldquo他生下我之後身體就不大好，只能把我送到育幼院，偶爾買點東西去看看我。rdquo
ldquo後來諾拉家族想在議院安插自己人，在育幼院找到我，要帶我來上七區。rdquo
ldquo他不敢說自己是我父親，只敢拉著我的袖子哭著求我不要走。rdquo尤利婭彎唇諷笑：ldquo我早就知道他是我爸，但是我過夠了混亂骯髒什麼都要靠搶的窮日子，騙他說我去看一眼母親就回來。rdquo=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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