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納回頭。
擦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烏涅塔微微哽咽：ldquo我剛從醫院過來。rdquo
ldquo他怎麼樣。rdquo
烏涅塔：ldquo我們吵了一架，他不理解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達里爾也罵了我。rdquo
ldquo老實說，我現在很迷茫，不知道改何去何從。rdquo面對康納的注視，她視線飄忽：ldquo如果能瞬間恢復到遇見你之前的樣子就好了，我也知道現在是錯的，可就是怎麼都回不去。rdquo
壓抑的哭腔中裝滿自責，烏涅塔說：ldquo我還給伊萊斯發了消息，他也生氣得不管我了，無論我說什麼都沒有。rdquo
ldquo哪怕我願意改，他也不打算再理我了。rdquo
她十指絞在一起，身體不自覺地來回晃動，種種表現都昭示著她的焦慮。
ldquo我的人生好像就要完蛋了。rdquo她說：ldquo我不知道怎麼做才能扭轉現在的情況。rdquo
ldquo這麼多人裡面，只有你跟我同病相憐又比較有經驗，所以我就想來找你說說話。rdquo烏涅塔緩緩起身，說：ldquo可是你好像也不太歡迎我。rdquo
她扭頭就走，康納三兩步跨到玻璃前挽留她：ldquo等等！rdquo
想起她聽不見，康納猛錘玻璃製造噪音，但是這個也沒用。
他急得抓耳撓腮，在裡面走來走去，湊到會話孔大聲喊她的名字，還是毫無反應。
眼看她要走出探視室，康納都快絕望了，哀哀地叫著她的名字。
可能他的悲鳴觸動到她，在他準備放棄的瞬間，烏涅塔奇蹟般地扭頭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對，康納激動得都快哭了。
ldquo這是幹什麼？rdquo她反身回到他面前。
康納擦眼睛搖頭，急切地問道：ldquo我就是想知道，為什麼你絕望的時候會第一時間想到我。rdquo
ldquo明明是我害的你。rdquo他迷茫得很真切：ldquo我就是個噁心的加害者，還把事情全都搞砸了。ldquo
烏涅塔咬著唇：ldquo雖然你很可惡，但是比起只會指責和侮辱我的他們，至少你嘗試過救我。rdquo
ldquo雖然方法很蠢，但我知道你已經拼盡全力了。rdquo
她雙手交握，露出個轉瞬即逝的笑：ldquo雖然被全世界拋棄，甚至被指著鼻子罵自作自受，至少還有你在努力挽救我。rdquo
他愣愣地張著嘴，像只呆頭鵝。
她語氣溫和，想像中的謾罵指責全然沒有，泡在苦水裡的一顆心怦怦跳動。
ldquo其實你昨天可以不必這麼做，像他們一樣當個高高在上的旁觀者就好。rdquo她說：ldquo等到我的病好了，我自然會變得正常。rdquo
康納沒忘記她昨天的掙扎和冷漠。
ldquo你helliphellip你是不是在恢復了。rdquo他瞪大眼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