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面前眉眼舒展的繼母。
烏涅塔年輕貌美，年齡甚至比他還小。
ldquo你又不是她。rdquo
烏涅塔淡淡一笑，不理會他的掙扎和抗拒，低聲說道：ldquo繼母也是母親，雖然未曾真正地生下你，可我們身份一致。rdquo
她偷換概念：ldquo她生下你為了錢，我親近你也為了錢。rdquo
ldquo我們有同樣的身份和目的。rdquo她伸手搭在伊萊斯手背上，輕輕拍動：ldquo雖然處在不同的時空和位置，但我敢說世上沒人比我更了解她。rdquo
伊萊斯握拳，明知她滿口謬論，仍忍不住動搖。
幫他把垂到面頰上的頭髮別到耳後，烏涅塔柔聲說道：ldquo在剛懷上你，到你還未降生，她的夢想沒有破滅的時候，那段時間她應該是愛你的。rdquo
ldquo因為生下你就是生下嶄新的未來。rdquo
ldquo哈。rdquo伊萊斯冷笑：ldquo未來？拿我還錢的美好未來嗎。rdquo
她再一次摸上伊萊斯的黑髮，發縫裡藏了沒清理乾淨的血痂，她手指從中強行穿過時，扯得他頭皮發痛。
烏涅塔無視他的敵意，不甚在意地說：ldquo你的發色和臉部輪廓都不像你父親。rdquo
ldquo那一定是來源於她。rdquo
ldquo鳳眼、薄唇。rdquo她頓了一下，說：ldquo可以猜到她應該是很古典的長相，漂亮、討喜，不然也不會被選進莊園裡工作。rdquo
ldquo懷孕期間她應該也曾輕柔地撫摸隆起的肚子，想像過你會長得像誰。rdquo
ldquo最好是像你父親，有耀眼的發色，讓他在見到你的瞬間就想到自己小時候，勾起他的憐愛。rdquo
ldquo這樣，你會更值錢。rdquo
伊萊斯吸了口氣，沒有反駁。
烏涅塔的指腹落在他眉心，蜻蜓點水般觸了觸。
ldquo生下你時她肯定也曾欣喜地吻過你的額頭，就像這樣。rdquo
ldquo她把你洗得乾乾淨淨，滿是虔誠地養育你。rdquo
她聲音輕柔，語氣和緩。
伊萊斯聽得入了神。
雖然沒有出生時的記憶，但他永遠記得記事以來窮困潦倒的生活、母親永無休止的責罵，怎麼也討不了她歡心喜愛的絕望，和貧民窟里漫天的垃圾。
他出生後父親並未停止對母親的追捕。
那些人並不在乎他的死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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