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里爾終於不似之前那樣平靜，一個字一個字地從齒縫往外擠：ldquo你這個賤人，你不能helliphelliprdquo
伊萊斯笑了，他俯身看著這張跟自己有些許相似的臉，輕聲說：ldquo我憑什麼不能呢。rdquo
這是他回家之後，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地使用從父親那裡繼承來的權力。
ldquo既然我可以把自己拿出去交換利益，為什麼你不行呢。rdquo
他似乎天生情緒淡漠，又或是有些表達障礙，即使已經是暴怒，面上仍然淡淡。
ldquo你是我的家人，唯一的親弟弟，我當然不會讓你以血還血。rdquo他說：ldquo那太殘忍了，何必呢。rdquo
把他像自己一樣，放在貨架上，成為一件商品，對他來說就是天大的懲罰了。
達里爾不可置信地盯著他，好像從來沒認識過他一樣。
ldquo你不能mdashmdashrdquo
伊萊斯以沉默回應他。
ldquo你以為我對不起他是嗎？你覺得他給了我全部？rdquo達里爾本來止住的話頭，又開了閘一樣：ldquo那你他馬真的應該睜開眼看看。rdquo
ldquo這一切！包括對達里爾的寵愛和對你的冷漠，不過是出於他自己自戀的投射罷了。rdquo烏涅塔搶在他前面開口。
雖說之前已經給人洗過腦，似真似假地給他當了媽，但不確定自己是不是他承認的lsquo家人rsquo。
她突然開口替他說話，達里爾有些疑惑。
ldquo我不信你看不出來，這房子裡的一切都是你父親的喜好。rdquo她說：ldquo你真的覺得達里爾能影響到他嗎。rdquo
ldquo他不過是比你聰明些，天生知道該怎麼討好自己的父親。rdquo
不用多說，一個眼神就有人能立刻會意，把喜歡的東西擺到面前。
ldquo他只是把達里爾當成沒有摘除腺體前的自己，天真美麗愚蠢，像個昂貴的花瓶。rdquo
他養育達里爾就像養育少年時代的自己。
達里爾張著的嘴緩緩合上，嗤笑道：ldquo這個家裡熱愛觀察的人真是多。rdquo
對她的敵意和被背叛的憤恨並未消失，但是心情很微妙。
父親可以把自己當成替身養育，一邊像逗小狗似的給予寵愛，一邊鄙視、看不起他，覺得他沒腦子。
那他為什麼不能覬覦他的妻子。
父親helliphellip不就是未來的自己嗎。
他提前取回自己應得的東西和伴侶，並不按照對方預設好的道路往前走，也算是值得審判的大事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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