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察覺到腕間的牽扯感,猛地回頭。
烏涅塔臉上除了悲傷,還有茫然:ldquo再待一會兒吧。rdquo
ldquo坐一會兒。rdquo她扯出個勉強的笑,臉上的疲態無法掩飾:ldquo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給你打電話。rdquo
ldquo或許單純是因為我那是太難受了。rdquo
被她抓住的瞬間,尤利婭強撐著的那口氣就泄了,擰身回來,蹲在她身旁。
從烏涅塔提起那通電話起,她就一直緊緊地回握著對方的手。
ldquo明明還有那麼多人,但是helliphellip我就是helliphelliprdquo烏涅塔低著頭,眼淚漂亮地掉了出來。
重複且無邏輯的話,透露出內心的掙扎。
尤利婭將姿態擺得更低,幾乎是跪在地上,捧住她的臉,拂開垂落兩側的頭髮,露出一雙微紅的眼
ldquo我並沒有怪你,慢點說,不著急。rdquo她急切地說道。
烏涅塔搖搖頭,繼續頂著一臉憂傷垂淚。
尤利婭手足無措,又心急如焚,只能拼命道歉:ldquo你別哭啊。rdquo
ldquo回來後,我和伊萊斯一直在吵架,他總是逼我看清真相,把我們的事看成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ldquo
她語氣平緩:ldquo我當然知道這段感情的真相,我自己的心,世上還能有別人比我更懂嗎。rdquo
尤利婭只能更用力地幫她擦掉眼淚。
ldquo其實我們倆根本沒有感情,從頭至尾都是一場事故,各取所需而已。rdquo
她談起過去,並且為這段過去下了定義。
尤利婭幫她擦淚的手僵住,然後垂了下來,這正是她心虛不敢聯繫對方的原因之一。
升官了當然春風得意,可時時盤踞在內心的歉疚也讓人不安穩。
她埋著頭,用頭頂面對烏涅塔。
ldquo耳朵恢復後,看見那場專訪,我很為你開心。rdquo烏涅塔盯著她的發旋,輕輕說道。
ldquo你得到了你想要的。rdquo她放低聲音,呼吸也變得粗重:ldquo可我常常會覺得不甘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rdquo
尤利婭身體發抖,她當然知道,本質上她們是同一種人,因為利益驅使在一次賄賂中相識。
ldquo為什麼我是那顆被丟棄的墊腳石,我真的忍不住會這樣想。rdquo
尤利婭將頭埋得更低,一邊告誡自己不必為此感到羞愧,這是約定好的,一邊又覺得自己該死。
感情是非常非常非常昂貴的東西,尤其像她們這樣的人,需要支付極大的代價得到。
烏涅塔的不甘,讓尤利婭再一次意識到她的危險性。
ldquo是的,或許我該遠離你。rdquo尤利婭捂著臉,聲音悶悶的。
可她又忍不住竊喜,竊喜半夜的這通電話,竊喜在兩人見面之後,烏涅塔仍然願意跟她剖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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