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在沙發上，一時有些猶豫，在回底層四區之前，要不要先去見伊萊斯一趟，把隱患解決。
掃了眼手機，沒接到他醒來的消息，烏涅塔決定先把這邊的事情忙完。
沒想到行程太滿，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一周。
中途伊萊斯醒了，每天晚上準時一通電話過來問候。
第一天。
ldquo我看到新聞了，你不怕我揭穿你嗎？rdquo
第二天，他好像反應過來了，應該是看了檢測報告。
ldquo你謊話連篇，找那麼多藉口明明就是為了掩蓋真實身份。rdquo
也不說別的，每天就是一句話，次次都趁她說話之前掛斷，說是威脅吧，聽語氣又不太像。
第三天，也就是今天。
ldquo我差點被他捅死，你借刀殺人，連句道歉都沒有嗎？rdquo
電話那頭，伊萊斯率先開口。
烏涅塔等著他秒掛。
結果那邊冷笑一聲：ldquo努力了這麼久，莫頓家的錢你不要了麼。rdquo
烏涅塔突然開口：ldquo你到底想說什麼？撒嬌想讓我回去看你嗎？我聽你聲音沒前幾次虛弱，應該是死不了。rdquo
ldquo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注意到這些？！rdquo他急喘氣：ldquo別以為隨便關心我兩句，就能把這件事糊弄過去。rdquo
大致確定了，廢話這麼多，他暫時不會輕舉妄動。
ldquo我很忙。rdquo她說。
ldquo你就這麼敷衍我mdashmdashrdquo
直接掛斷。
伊萊斯卻一反常態，發瘋了一樣，烏涅塔洗漱完畢，手機還在狂震。
她終於接通，電話那頭最初只有沉重的呼吸聲和儀器滴滴作響的聲音。
長長的嘀聲之後，開始變得嘈雜，伴隨著東西落地的聲響，推門走動的雜聲不停，還有讓他立刻躺下繼續接受治療的勸告聲。
ldquo我會來見你。rdquo他說：ldquo帶著你最關心的東西。rdquo
ldquo靠你前幾天的那場表演，就能完全洗掉你的真實身份嗎？rdquo他的語氣變得疑惑：ldquo要我把你當成母親尊敬奉獻的人是你，現在又輕描淡寫否認之前的一切。rdquo
ldquo你休想。rdquo虛弱的顫音里藏著些許脆弱。
電話掛斷。
他好像沒有什麼鬥志了，逞狠的話也軟綿綿的，沒有威懾力。
記憶提取的機器已經調整完畢，烏涅塔第二天一早帶著埃克特，按照計劃飛往底層四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