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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栩疑問:「怎麼了?」

梁穗在手機里翻,拿著訂單對照那處城中心的獨棟別墅地址——完全吻合。

這人搞什麼?

「鄒栩哥,」梁穗抬頭看了看鄒栩,又落向那束包裝好的卡羅拉玫瑰,「這個我也幫著帶吧,家教剛好路過。」

……

最近收到的消息在昨夜,陳既白如期回復的時間是下午三點,梁穗背上所備資料,拎著捧花坐地鐵過去,掐著點趕到了別墅區。

這回的情形跟上回相差無幾,偌大的別墅正廳內空無一人,四四方方的窗格玻璃透進日光,頂頭的昏暖色吊燈尚且歇著,詭異寧靜。

梁穗準備發消息,坐沙發上等,在廳門口通完電話的管家走進來,給她指了樓上的路。

從外觀上看,四面八方的房間、露台,梁穗實在沒法準確他的指路,只好讓他帶一程。

「他讓我去找他嗎?」梁穗踩在管家後一步的階梯,捧著那束與那日相仿的卡羅拉。

到平台時停腳,莫名警覺地問:「學生呢?他不在這嗎?」

男人停頓回頭,很是新奇地看著她。

梁穗心中警鈴更震。

「這個,你得問少爺。」抵達二層時,管家抬指告訴她從那個廊口拐進去。

梁穗抱著花束,往那看時,攥緊了一隻拳,她想把花遞給管家:「這是他訂的。」

他推脫道:「您還是親自交給他吧。」

梁穗目光微凝,默默捧緊了花,過很久,管家下樓的腳步聲漸遠,梁穗才朝裡邊蹀躞,心頭複雜盤繞,越來越強烈的不安感,在她站在管家所指的臥室門口時,達到了頂峰。

這座宅院很空,傭僕仿佛固定一個時間點做完事情就撤得一乾二淨,家具齊整,刻板肅穆,一如眼前咫尺的門。

她清晰聽見自己發慌的呼吸,也隱約聽見稍遠的,堵在門那頭細密黏膩的像受驚又似急促的顫音。

等她覺出細微不對時,指背已然兩下叩在門板。

緊接,兩邊聲浪都以同頻不同音地跼促起來,梁穗狐疑地蹙眉,手懸著。

持續幾秒,闖出一道放大的悠遠焦灼的尖銳女聲,在喘息,在饜足,幾乎直直的,針刺一樣扎進她大腦里。

手猛顫回收,條件反射地退卻一步,耳邊所有聲音戛然而止。

梁穗難以置信地睜眼,胸腔被巨大的詫愕填滿,失控地起伏。

已經沒法分析,第一念頭是要走,腳底發軟,她只要動一步就會跌倒。

啪嗒。

門鎖轉動。

麻痹感漫布全身,她完全動不了了,眼睜睜地,門縫掖開,別樣的熱溫自房內釋放。

修長遒勁的半身、全身,漸次自一片黝暗中凸顯,上身是件美式打底背心,左側心口有兩抹藏不住勾出來的烏黑,像紋身,一隻緊實腕臂拉直扣著門鎖,另一隻藏進兜里,斜倚門框,暇逸地盯向她。

平靜,毫無波瀾,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她過於緊張的幻聽,幻象。

卻仍令她心有餘悸地,不敢上前,也發不出聲音。

對視僵持不過三秒,陳既白抬起腕錶,掀起眼皮:「這回準時了。」

也是無事發生的隨性。梁穗也不敢提,極不自然地清清嗓,閉了閉眼,抬目回:「我沒在下邊看見你弟弟。」

門就在她眼前,拉得更開,她是被刺到地撇開眼。

「進來。」

清冷的聲音低沉卻刺耳,沒有在跟她商量,敞著門,背身先走。

梁穗小心翼翼地瞄向裡頭,空的,並沒有除卻陳既白的第二個……女人。帘子蓋住落地窗,房間昏蒙,似晨時微熹,幽幽亮著正對沙發茶几的電視屏光。

她只怔愣一刻,前頭人停步,斜身乜看她,似對她所想瞭然於心,嘴角有嘲意,行至沙發拿起遙控。

電視裡暫停了什麼,梁穗的角度不足以看到,只看見在他幾下操作後,畫面換了。

梁穗也不知怎麼稀里糊塗跟了進去。

「十月二十日,A股三大指數接連下跌……截至……京滬兩市全天成交額……」

標準的播音腔縈繞,掩蓋一些微不可查的異樣和慌張。

梁穗低斂著腦袋,永遠對他保持一種時刻戒備的狀態,簡直要被逼得精神高度緊張。

陳既白看了她兩秒,就著沙發靠坐,茶几上亮著檯燈一束光,照著他即將完成的一幅粉紅主色拼圖。

他一直在拼圖?

那剛剛……

「不好意思,」陳既白側抬頭,毫不掩飾,沖她笑,那麼禮貌得體,卻是一點也不規避地說:「剛才給我定力上強度,看了點兒刺激的,嚇到你了嗎?」

「……」

果然,不是幻聽。

梁穗臉立刻燒得滾熱,連正經地股票新聞播報都不敢直視,喘了口粗氣,顫著呼出,她抿住唇,不作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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