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回口袋,無事發生般直起身。
「別淋雨,把病養好。」落聲的同時,握起她,傘柄塞進她手裡。
她當然想掙脫,被他牢固地覆蓋抓穩,一直到她不動彈為止,泛白骨節才有所鬆緩。
梁穗仍在瞪他,厭惡,憤怒,半點不減。
周圍雨勢不減,結了滿地銀蝶,你來我往的拉扯讓兩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濕。
除了緊覆的兩隻手,他們再沒有其他接觸。
陳既白也看著她,薄薄的眼皮半掀,自帶冷調,此刻平添落索,語聲卻堅執,帶著他位於控局者一貫有之的強令。
「錢我不會收,你要麼老老實實地做完,要麼良心不安地拿著。至於剛才的問題,你不用著急回答我。」
他甚至都不覺得被拒絕,鬆開手,他半個身子站到傘外,濺著雨。
「一個月,除卻這兩天還剩一周。」他強調,「這一周,我們把事情,把人,都處理好。」
「你知道我能幹出什麼事、干到什麼程度,所以你不准躲我,你說我是敗類,是,梁穗,我就是在威脅你。」
梁穗呼吸窒停了幾秒,雙眼一眨不敢眨。
所有的惶然困惱都被他淡然盡收眼底,說:「你要看著我,像看著我怎麼讓你們一步步走向滅亡,看著我怎麼把剩下一件件事兒做完。」
「做絕。」
讓你的選擇只有一個。
讓你主動地,走向你所說的這個敗類。
……
……
冰涼觸感脫離,一陣風雨掠走殘餘的氣息,陳既白就這麼兜頭淋雨鑽回了車后座,水花濺起,車輪駛遠。
梁穗驚魂未定的視線緊跟車尾,一直到路道盡頭,車流匯聚成一個個不成形狀的光圈。
她抓著被迫接過的傘柄,越發地緊。
-
寢室里的兩人好似嗷嗷待哺,房門一開,視線都不約而同地擁來了。
「穗穗我跟你說——」柯冉剛要大聲吆喝什麼話,止住,因為看見梁穗狀態勞頓,還淋濕稍許,雨傘提進來才後知後覺在滴水,連忙撐開立到中廳去,回來就不發一言地往椅子上一坐,抽了條毛巾,走神地對著滴水的發尖擦拭起來。
柯冉跟裘欣對了個眼神,慢騰騰挪過去,端量她狼狽模樣,憂心問:「還好嗎穗穗?你去哪兒了淋成這樣?家教?還是……又跟宋長恆鬧了什麼矛盾?」
擦拭動作僵硬了一下,梁穗抬頭看向她,眼神是疑惑她為什麼這樣問。
柯冉轉身又看眼裘欣,咽了下喉嚨,「他剛剛給我們這邊打電話,要找你,但什麼事也不說。」
潮潤順著脖頸下去,滲濕的衣襟緊密貼合在皮膚上,厚重又刺冷,良久,梁穗低回頭,繼續擦,「以後他的電話不用接了。」
後面裘欣一聽也走上來,兩個舍友在椅側圍著她,柯冉沉默斟酌怎麼問,裘欣已經先一步猜到,直說:「分了?」
始料未及的柯冉瞪起眼:「啊,發生什麼了?昨晚不是才……」
「不是他,但昨天確實看見了他。」梁穗出言打斷,說著,她轉頭向里,停在那個隔三差五都不見人影的空床位,「和別人。」
氛圍凝固,兩人都跟著她很有指向性的動作一致朝里。
而後,三秒,不知是誰先叫出了聲:「譚怡?!」
……
因為身處輿論,譚怡在引發討論之後就沒再回到學校,乃至寢室,兩個宿舍的人從昨天就沒有再見過她,重新聽到她的消息是在事發後的第二天,譚怡登陸自己的社交帳號發布了針對謠言的第一條回應:是男朋友。
附帶了幾張合照,完全的公開。
照片風格很跳躍,一眼看出不是同一期間拍攝,隔了多長時間很難說,海灘,餐廳,酒吧,娛樂場,尺度從兩人雙腿
交貼,到校服牽手。
但與其說回應,不如說是將事件推向另一矛頭的高峰,因為合照的男主角每一張的露臉,都在明晃晃的昭示著兩個字:出軌。
她就這麼毫無徵兆地將宋長恆端上檯面,沒有理由,沒有解釋。
大大方方地宣告,這就是她那在明面上還是別人對象的男朋友。
一時間,他倆都成了眾人唾罵的狙擊對象,包養變出軌,出賣身體變公然當三,轉發,私下討論,群聊吃瓜,這個本該受人祝福的官宣被無止境的謾罵、質疑淹沒,譚怡的社交帳號成為重災地。
但很快事件就迎來第二次反轉,突破口就是照片裡其中的一張校服照,再有個跳出來認領的,報出對應的學校,言之鑿鑿地發言:【我說怎麼那麼眼熟,高中那會兒跟這少爺同級來著,那時候他就跟這女的談了啊,還挺高調,在年級里都不是秘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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