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黎荔快准狠彈了下他腦門兒:「叫姐,直呼大名像什麼樣,要不是你養成的這個壞毛病,人家會誤會嗎。」
嘴上說著這話,黎荔心裡美滋滋:誤會的好啊,誤會的妙啊,沒有誤會哪來的交集,沒有誤會還得想法子撮合,現在那倆人指不定已經打在一起了啊,溫玉舟這波操作太精彩了!
而一旁的梁清嶼,已經盯著溫玉舟看了得有半分鐘,依舊不太相信他和柯愫澄居然是親弟姐。要說完全不像吧,也不是,這麼看眉眼是有點相似的,臉型也有點像,還有不說話時的那個感覺,別說還真像一個爹媽生的。
就是:「你倆怎麼不是一個姓?」
溫玉舟解釋道:「她跟爹姓,我跟媽姓。」
這倒也不稀奇,把這層關係弄清楚後,梁清嶼的視線下意識向上,看著那隱蔽的區域。
勾了下唇,意味深長地說:「可以笑話他好一陣子了。」
與此同時的隱蔽房間內。
柯愫澄看到靳宥司從床頭櫃抽屜里拿出一包未開封的面巾紙,抽了三張,疊在一起,再打開裝冰塊的盒子。
冷白的腕骨露出一小截,手背青筋微微凸起,他手指微微彎曲,從盒子裡拿起幾顆冰塊,興許是他手的溫度有些過於高,沒拿一會兒冰塊外層就在融化,冰涼刺激的水滴順著他修長的手指滑到最深處,衣袖遮蓋住的地方。
他並不在意,將冰塊放在紙巾里,包起來。隨後伸手去拉柯愫澄藏在後背的手,強行拽過來,攤開掌心,將冰塊敷在微微泛紅的手指上。
柯愫澄想抽走手都不被允許,看著面前這人,她微微擰起眉:「你這人挺奇怪的。」
靳宥司不解,並沒有看她,依舊盯著那泛紅的手。剛剛就是它使的勁兒?真是一隻能幹的好手。
他問:「哪奇怪了?」
柯愫澄也說不清楚,非要講就是他渾身上下都奇怪。
她找准機會,用力甩開手,再次藏起來,眼神上下掃,示意:「你把我腳腕上這個解開,我就告訴你,你哪裡奇怪。」
靳宥司對自己哪裡奇怪這件事似乎並不感興趣,反而對她這只能乾的好手感興趣,畢竟在之前的很多次互動中,它與法棍相處得很是不錯,只是它受苦了,來來回回,上上下下,反覆也沒用,不過是調情的小樂子。
再說了,最開始不是它的主人主動提出的嗎,要做科研來著呢,她該不會忘記自己已經成為一位優秀的科研人員了吧。
靳宥司將包著冰塊的紙巾放下,似笑非笑道:「解開了然後你去下邊跟那些個男的喝酒?要玩什麼遊戲來著,手機炸彈是嗎?」
柯愫澄的瞳孔驟然收縮,眼底浮現出一抹不可思議。
他是在裝還是在假裝?
柯愫澄徹底搞不明白了,他不解她就自己來。
說干就干,她也不管靳宥司會不會再把自己扛回來,先從床的另一側下來,雙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像兔子一樣,一蹦一跳往辦公桌去。
感受到後方床邊的靳宥司,還翹著條腿悠閒的坐著,好像並不打算阻止。
柯愫澄管不了那麼多,在辦公桌抽屜里翻找起來。
幾乎把整個抽屜,以及柜子都翻了個遍,硬是沒有找到任何尖銳的物件。
她靠坐到椅子上,有點放棄的意思:「你故意的吧,剪刀藏哪了?」
靳宥司並沒有正面回應這句話,而是邊起身往辦公桌的方向來,邊說:「如果你之後需要的話,我可以叫經理準備。」
之後?還需要這玩意?什麼意思,他不懷好意啊。
此時靳宥司已經來到跟前,他一手扶在老闆椅背上,轉動椅子,讓柯愫澄面朝自己,隨後在她面前跪下,拿起她被綁住的雙腳,踩在自己的大腿上。
看著他仔細研究那死結,柯愫澄鬆一口氣,總算是要玩完了。
誰曾想下一秒,就看到他在這個死結上,又系了一個結。隨後也不給點反抗的機會,他直接將人打橫抱起,朝著床的方向走去。
柯愫澄連掙扎動作都沒來得及做就被再次丟到了床上,緊接著黑影壓上來,堵住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