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之前,發布會剛結束,他就看見了黎殊發過來的消息,她一句話沒說,僅僅只是一張他在發布會上的大屏照片。
顧宴白慌忙想要解釋,等他消息發過去的時候,對面已經顯示了紅色感嘆號。
他發出去的消息,打出的電話,全部石沉大海。
黎殊是鐵了心的想要跟他斷了聯繫。
汪晶晶靠在牆上督了他一眼:「虧你想得出來,居然能用這樣的辦法去接近黎殊,但凡她來西城,或者多了解些新聞,你這早都暴露了,她可是最討厭別人騙她了。」
坐在沙發上的白聞珺輕輕嘆了口氣。
「那也是沒辦法了,黎殊實在不願意讓他接近,只能病急亂投醫。」
汪晶晶瞪了白聞珺一眼:「都是你倆想出來的餿主意,一個顧氏掌權人,一個著名醫師,居然能想出這種莫名其妙的方法。」
白聞珺無奈的笑了笑:「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畢竟他和顧宴白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雖然小時候經常糾葛不斷,但畢竟是自己表弟。
他每天看見顧宴白那副如同行屍走肉,不笑也不鬧的模樣,也會有些替他難過。
旁人不清楚,只有白聞珺見過他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這麼多年,顧宴白幾乎沒睡過一個好覺,夜夜被夢魘驚醒,需要依賴大量藥物才能睡得著。
從西城到南城的機票,早都已經滿到抽屜都裝不下。
他想念她,想到發狂。
從來不信神佛的人,月月都會到寺廟跪拜祈福。
他永遠都只有一個願望,就是保佑黎殊平安。
他們明明認識了這麼多年,白聞珺也曾想過,像顧宴白這樣高傲到骨子裡的傢伙怎麼會落淚呢。
可白聞珺見過。
見過他醉酒後一聲不吭,眼淚不停的往下掉,哭到眼睛都紅腫。
那一刻,白聞珺心底的感覺很難用語言形容。
在名利場上運籌帷幄的顧總,流血比流淚還要簡單的顧宴白,這般矜貴高傲的人,他能想到的詞語居然是可憐和卑微。
這種感覺太割裂了。
所以白聞珺明白,顧宴白是怕黎殊討厭他,不敢貿然靠近,只能躲在陰暗處,小心翼翼,步步為營的試探。
汪晶晶嘁了一聲:「怪不得你憑空消失了這麼長時間,原來是找黎殊去了,虧我還幫你說話,差點把她帶回顧家見你。」
話音剛落,顧宴白就猛地掀起眼皮,黑眸緊緊盯著她。
「你見到黎殊了?!」
汪晶晶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暴露了,她立馬捂上嘴巴,視線落向白聞珺。
「很晚了,我們走吧,寶寶都睡了。」
顧宴白壓抑著聲音道:「告訴我她在哪。」
「不行!」汪晶晶二話不說拒絕了,「我答應過黎殊不能暴露她的,我們倆這麼多年都沒見了,我可不想讓她討厭我。」
顧宴白沉默的看了她兩秒,一個眼神過去,家裡傭人立馬將門鎖上了。
白聞珺微微蹙眉:「就算晶晶不說,你也有辦法找到她不是嗎?」
「我等不及了!」
顧宴白眼底帶了幾分恐懼,指尖微微顫抖著。
「她要是走了怎麼辦,她要是再搬家怎麼辦?我難道還要再找六年嗎?!」
說罷,他忽然偏過頭看向搖籃里還不會走路的小朋友。
汪晶晶心裡猛地一顫,立馬走上前將孩子抱起來。
「你想做什麼?你瘋了嗎?你可是他叔叔!」
漆黑陰冷的眸落在汪晶晶身上,顧宴白聲音很沉,平靜中帶著幾分瘋狂。
「告訴我黎殊在哪?不然我不保證會做什麼。」
瘋子!
明明早就跟他撇開關係就好,白聞珺非要跟他聯繫。
和這樣性格陰晴不定的人混在一起,像是養了一隻狼崽,根本分不清他哪一秒會發瘋。
看他今晚這樣子,恐怕不說出來,別說小朋友了,連她和白聞珺都得遭殃。
汪晶晶深吸一口氣:「在西城中學附近的G酒店,不要說是我說的。」
顧宴白連外套都沒來及拿,匆忙朝著車庫走去。
最近這幾天路上堵車嚴重,顧宴白心下煩躁,很沒素質的連連按了好幾次喇叭。
他這種行為不僅沒讓道路通順,反而引來了一旁路人的目光。
最近這段時間顧宴白頻繁上新聞,最熱鬧的新聞大屏上連續掛了他好幾天,西城人基本沒有不認識他的。
路人小聲道:「那是顧宴白嗎?新聞里那個。」
「我的媽呀,他這麼帥,比電視上帥多了,應該是剛從發布會出來吧,他還穿著那身衣服呢。」
「我想找他簽名,你幫我要。」=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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