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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明天是黎衡陽的葬禮,問黎殊要不要來參加。

黎殊絲毫沒有猶豫的拒絕了,

她早就說過,從他去傷顧宴白的那一刻,她就不會再管他分毫。

也不知是想通了還是徹底對他失望,段梅這次也完全沒有管他,從急救室出來的那一刻就當即決定放棄。

這場綁架案事發重大,引起了不少社會輿論,網絡上眾說紛紜,什麼版本的都有。

在親戚和社會輿論的雙重壓迫下,段梅和黎途還是勉強決定為他草草的舉辦葬禮,時間就定在明天。

當天晚上,黎殊輾轉反側許久都沒睡著,一直到天色微微亮起,她才迷迷糊糊的閉上眼睛。

這一覺黎殊直接睡到了下午,醒來時她的大腦昏昏沉沉的,隱隱約約還能聽到病房內傳來刻意壓低的說話聲。

門外似乎不只有顧宴白和助理,還夾雜著黎途的聲音。

黎殊抬起眼掃了一下牆上的鐘表。

下午五點半,葬禮應該還沒有完全結束,黎途怎麼會這個時候過來。

黎殊立馬坐起身,簡單的洗漱收拾好自己出了門。

推開病房門,黎途正站在離病床不遠的位置,他果然穿了一身黑,看樣子像是剛從葬禮現場回來的。

黎殊愣了愣:「你怎麼現在過來了?」

黎途抬起眼:「媽說她希望你去一趟,家裡爸那邊的家人親戚都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了。」

黎殊微微蹙眉:「鬧什麼?」

「他們看了新聞。」黎途視線淡淡掃了一眼顧宴白,「說是顧家少爺故意殺人,他們說要麼要賠償要麼讓顧宴白坐牢,還說一會葬禮結束要過來醫院這邊。」

顧宴白面色淡淡,看不出絲毫情緒,不等他開口,黎殊就搶先一步道。

「媽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我們先出來聊。」

明天早上就是顧宴白做最後檢查的時間,她不想因為黎衡陽的事情再讓他心情不好。

黎途也沒拒絕,一路跟在黎殊身後下了樓,見她從車庫裡取了輛車出來。

兩人已經許多年這麼單獨走在一起過了。

明明是親姐弟,氣氛安靜下來時,更多的竟是生疏和漠然。

黎途看著她行雲流水般的一通操作,他有些茫然的坐在副駕駛。

「我們現在是要去哪裡?」

「黎衡陽的葬禮。」

黎殊語氣淡淡道:「我們是正當防衛,法律都判我們無罪,他們如果想要賠償就去找顧家的律師,胡攪蠻纏是沒有用的。」

黎途沉默兩秒:「是正當防衛沒錯,顧宴白這麼有錢,就算是——」

黎殊沉聲打斷他:「人是我捅的,和顧宴白沒有任何關係。」

黎途愣了愣,有些怔然的看著她。

「他想掐死我,我一時手誤才動了手。」黎殊語氣冷靜,聽不出絲毫情緒,「是我害死了你爸,你討厭我也是應該的,我去葬禮也只是為了澄清這件事情跟顧宴白沒關係。」

這件事情引起了很大的社會輿論,葬禮現場的媒體和主播肯定也不會少。

黎殊正好要藉此機會前往現場澄清這場鬧劇。

她見識過那幫親戚的手段,說是胡攪蠻纏已經算是輕的了。

為了錢他們甚至能將整個醫院鬧得不得安生。

黎殊不想讓顧宴白在腿傷恢復的最關鍵時期遇到這種事情。

車子一路疾馳,兩側樹影模糊,黎途視線落向窗外,許久才輕聲開口。

「我為什麼要討厭你。這個家已經拖累你很多了。」

黎殊視線微頓,偏過頭看了他一眼。

黎途眼眸微微垂直,語氣很輕很輕:「其實我今天過來只是想告訴你,如果那幫親戚真的過來的話,你們關好門不用理便是了。」

他說:「我和媽困了你二十多年,以後別再被這裡困住了,你有你的生活和選擇,我希望你能過得好。」

說這句話的時候,黎途臉色極其彆扭,甚至不敢扭頭看她。

從小大他都是又擰巴又僵硬的性格,從來不會把愛和感激宣之於口。

說一句感激的話像是要了他命一樣。

但是黎途心裡明白,黎殊長得漂亮有能力有本事,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家一直在拖後腿,她應該能飛得很高才對。

今天去醫院的路上,他忽然想起他們小時候。

那時候家裡沒錢,黎殊有什麼吃的玩的幾乎全會讓給黎途,她心疼他小小年紀就要一個人可憐兮兮的在家,所以平時即使去上學也會把他帶上。

在幼小的黎途意識里,他每次遇到事時第一個要找的不是母親,而是姐姐。

他越是依賴她,就痛恨她當年不告而別。

這麼多年愛恨交織在一起,讓他下意識的想要逃避,他不敢面對她。

一直到現在,那句道歉的話他還是沒能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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