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完已經是深夜,姜妙哈欠連天,回到家躺在自己柔軟的大床上,熬夜加班真不是人幹的事,她滿臉疲憊,一秒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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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慕遲在家休養了兩天,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回想起他媽說的事,現在還是覺得世界觀震碎。
他想了想,把這件事發在兄弟群里,讓他們發表看法,結果群里的人紛紛冒泡吐苦水。
【主修無情道:臥槽,我就說我媽到底在哪學的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不僅自己記了筆記,還嚴令我記住,現在總算破案了。】
【平平無奇路人甲:我家的也是,極其迷那個神婆,還要求我背誦那玩意兒,背不出扣我零花錢,天知道我連背書都打瞌睡,還背那鬼東西。】
【每日功德無量:加一,我都快被折磨瘋了,天天聽她碎碎念。】
【老夫聊發少年狂:呵呵,我家現在已經開始信佛了。】
……
周慕遲看完群里的消息,深感不妙,這個神婆還挺能忽悠的,他必須得拆穿她。
聽他媽說過這個神婆在路邊擺攤算命,他發消息召集兄弟們一起過去會會她。
【老夫聊發少年狂:被我媽關起來了,出不來,你們去吧,從精神上支持你們。】
另外幾個都發了OK的手勢,周慕遲從表姐那裡要來神婆的地址,帶領幾人出發。
一個小時後到達地方,遠遠就看見一個年輕的女孩坐在樹下擺攤,他認出來就是上次醫院看見的那個人。
「遲哥,我們要怎麼拆穿她,難道去砸攤子?這樣對一個女孩不好吧,我下不了手。」染著一頭黃毛的平平無奇路人甲走到他身旁道。
周慕遲無語的敲了一下他的頭,「你腦子是被驢踢了吧,我們是好公民,砸人家攤子,你是想進去喝茶嗎?」
黃毛摸著被揍的頭繼續問:「那我們要怎麼辦?」
周慕遲抵著下巴:「先禮後兵,去找她算命,要是算的不准那就不能怪我們了。」
幾人點點頭,朝算命攤位走去。
「聽說你算命很準,我們幾個也想算一算。」
姜妙看著來勢洶洶,像來砸攤子的幾人,淡定拿出付款碼:「先付錢,兩千一卦,概不還價。」
周慕遲早就已經從表姐那裡打探清楚流程,爽快的支付了八千巨款。
「你先給我算吧,隨便算什麼都可以,但要算的不准,我可要砸攤子了。」
姜妙盯著他的面相,只說了一句話:「夜路走多了遲早要撞鬼。」
周慕遲還在等下文,結果沒有下文了,被告知算完了。
「完了?就這一句話你賺我兩千?」
他難以置信,他就算錢多,也不能把他當傻子糊弄吧。
「這句話足以抵兩千。」姜妙淡淡道。
接下來的另外三人,姜妙也是各送了一句話。
平平無奇路人甲,「別低頭。」
每日功德無量,「」觀棋不語真君子。「」
主修無情道,「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四句話,就賺他八千,這錢真好賺,周慕遲差點被氣笑了。
不過他知道,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等他收集到證據,非要把這破攤子給砸了。
……
午夜時分,周慕遲和狐朋狗友聚完,喝的半醉的他被司機送到家門口不遠處,他釀釀蹌蹌走了許久,突然發現一絲不對勁,這條路以往走幾分鐘就可以到家,而他現在走了十來分鐘了,卻還沒到。
他拍打自己的臉,清醒了幾分,四處不知何時出現迷霧,他快速往前沖,可是這條路好像永遠沒有盡頭般,周圍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響。
周慕遲後背發涼,腦海突然浮現出那天在醫院聽到的鬼打牆言論。
他停下腳步,強逼自己冷靜,鬼打牆怎麼破解來著,好像是童子尿。
趕忙朝周邊都尿了一圈,漸漸的,迷霧真的散去,他以最快的速度往家裡跑。
回到家,驚魂未定的衝進父母的房間裡才安心。
夫妻倆被他吵醒,周父氣的破口大罵。
「什麼點了現在還不睡,一身酒氣,來我們房間是想幹什麼?」
周慕遲剛經歷了這種詭異的事,現在根本就不敢一個人睡。
「我今天在你們房間睡。」
扔下一句話,他就抱著被子過來打地鋪,經歷身心疲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