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許鶯鶯傷痕累累的手,封岐面無表情的打斷了麗妃的話:
「麗妃娘娘這話說出來,不覺得荒唐嗎」
被封岐當場下了臉面,麗妃臉色紅了又青,勃然大怒:
「本宮這麼多年待你不薄,自認是掏心掏肺,而你竟然為了這個卑賤的丫頭質疑本宮!。」
封岐冷漠的嗤笑。
梅妃去世時他年歲已經不小,未離宮前一直宿在皇子所,只有逢
年過節會去宜福宮給麗妃請安,吃穿用度等方面的開銷所用一應是梅妃的遺澤,沒有辛苦麗妃一分一毫。
當年麗妃上奏要求改封岐玉碟至她名下,卻被聖上當場駁回之後,便一直耿耿於懷至今。
封岐印象最深的還是十三歲那年正月,年逾七旬但仍精神矍鑠的文老夫人進宮探望麗妃,與他擦身而過時那句目中無人的「賤商之子」。
麗妃從來沒有看上他。
現在卻說待他不薄,簡直是笑話。
封岐譏諷的笑意落在麗妃眼中顯得格外刺眼,她正想開口教訓一番封岐,忽地聽見封岐緩緩開口:
「兒臣接下來恐怕要去豐縣。那邊正是缺人手的時候,兒臣看不如讓兩位今年入仕的表兄一道前往,一家人路上也好做個伴。」
豐縣?
這種差事怎麼會輪到他?
知道聖上眼下有多關注豐縣,麗妃忽地一怔,艱難的消化起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
封岐半抱著許鶯鶯,目光如電的望向麗妃,步步緊逼:「麗妃娘娘覺得如何?兒臣現在就可以去向父皇請旨。」
麗妃反應過來,險些咬碎一口銀牙。
這是在威脅她呢。
文氏下一代子嗣不豐,嫡出的孩子只有二子一女,被兄嫂二人護的和眼珠子一樣,如果真的因為她與封岐鬥氣被帶去豐縣那地方,嫂子只怕要進宮與她拼命。
被人拿住了七寸,麗妃恨得咬牙切齒:「不必......本宮有些乏了,帶著你的人快走。」
「多謝娘娘。」
封岐急著帶許鶯鶯回府看大夫,也不想現在徹底和麗妃撕破臉,於是見好就收,一把將昏迷不醒的許鶯鶯打橫抱起,在滿宮人的目光中疾步如飛的走出了宮。
封岐的背影剛消失,麗妃就火冒三丈的將手邊的茶壺統統揮到地上。
只砸茶壺仍不解恨,一直到將眼前所有能砸的東西砸光,麗妃才氣喘吁吁的抬頭,惡狠狠的盯著太監吩咐道:
「去查清楚今日大朝會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日落前本宮要看到結果。」
第29章
封岐抱著渾身濕透的許鶯鶯回到了三皇子府中。
數九寒冬了被潑了一大盆冷水,又穿著濕衣服走了一長段路,幾乎是剛回到擷芳院中,許鶯鶯便渾身滾燙髮起了高熱。
府上的大夫們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擷芳院,在封岐虎視眈眈的目光中不住擦著額間的汗,而後得出了同一個結論:
許鶯鶯的手沒有大礙,但她的腿應當本就受過傷,此番折騰過後傷勢加重,如果不好好修養的話怕是會留下病根,每到陰雲連綿的天氣便疼痛難忍。
封岐一言不發的聽完了大夫們的診斷,沉默了許久才讓他們下去開方。
大夫們一一告退,桐心忙著煎藥也顧不上照顧許鶯鶯,整個擷芳院中竟然只有封岐一個閒人。
自覺的接手了看顧病人的工作,封岐拖了張尾凳在床頭坐下,安靜的守著昏迷的許鶯鶯。
許鶯鶯仍在發熱,額頭上放著一方降溫的白帕,向來紅潤的唇上布滿了乾裂的紋路,面色慘白。
定定的看了許鶯鶯一會兒,封岐見狀起身倒了一杯溫水,拿著銀勺小心翼翼的濕潤起她的嘴唇。
即使灌了退熱湯藥下去,許鶯鶯也沒有醒來的跡象,到了傍晚溫度甚至升的更高,慘白的小臉轉眼燒的通紅,臉頰熱的像烙鐵一樣燙手。
才走沒多久的大夫們又被急急召回了擷芳院,一個個愁眉苦臉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最後是曾經在太醫院就職的曾老開了口:「回稟殿下,許娘子反覆發熱是正常的,她如今體內寒氣蓄積,發熱亦是排毒的過程,今夜須得好生守著,若是出汗發熱便及時換衣擦洗,切記不可再受風。」
封岐已經備好了筆墨,聞言點了點頭:「曾老說的是,麻煩您再說一說該怎麼照顧比較妥當,我等記一一照做。」
曾老訝異的看了眼仿佛要親自照顧的封岐,想了想後又補充了幾個要點。
封岐低著頭認真將他提到的都記錄下來,等他說完又再問了幾個問題,確定沒有遺漏之處,才禮貌的將曾老送出擷芳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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