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朱伊伊和賀紳齊齊轉頭望向門口。
對上一臉驚悚的凌麥。
她手裡握著鑰匙,杵在門口呆愣愣地望著他們。過了會兒,乾澀的眼球轉了轉,視線掃過朱伊伊紅腫的唇,往下,掃過她隆起明顯的小腹,倒吸一口涼氣。
好消息,閨蜜搞到頂頭BOSS了。
壞消息,肚子也搞大了。
「我一定是在做夢……」凌麥自我催眠,「我得回去睡一覺,洗洗腦子。」
「麥麥!」朱伊伊喊了一聲,推開身前的男人就要往外沖,再次被人拽住。以為他要故技重施,朱伊伊氣得想揍人,卻見賀紳只是拿下一條毛巾包住她的濕發,「你先吹頭髮,我去追凌麥。」
說完,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朱伊伊望著挺括落拓的背影:「賀紳。」
他停下。
「醫院那天,我說的話都是認真的,不是你送花送飯哄一哄就能隨便和好,因為我真的沒有在鬧脾氣,我是深思熟慮過的。」朱伊伊沉吟片刻,聲音溫吞,「我承認,是我先招惹的你,當初追你的時候,我大學畢業沒多久,就是個社會白痴,對家世、背景、能力、階級沒有半點概念,就頭腦一熱地想談戀愛,但今年我已經快27歲了,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我們之間沒有一樣是相對等的,根本就不合適。」
頓了頓,她道:「我們這段時間走得太近了,這跟我預想中的一點都不一樣……你別找我了。」
回應她的是不輕不重地關門聲。
逼仄擁擠的房子裡只剩下朱伊伊一個人,她呆站了會兒,慢吞吞拿來吹風機,插上電,暖風吹著濕冷頭皮。
腦海里時不時閃過凌麥那張驚愕的臉。
估計被嚇得不輕。
用最快的速度吹乾頭髮,朱伊伊撂下吹風機,撈起羽絨服,邊穿邊往外走,經過客廳時,突然瞥見沙發上坐著一個人。
險些剎不住腳。
「麥麥。」朱伊伊抱著穿了半邊身子的羽絨度,坐在沙發另側,唇瓣翕動,猶疑問:「他呢?」
沒指名道姓,兩人也心知肚明。
「甩下一句讓我回來,人就走了。」大Boss的話誰敢不聽,凌麥畏畏縮縮地又回了朱伊伊的小屋,瞥一眼朱伊伊欲言又止的表情,再瞥一眼她藏都不打算藏的小腹,語氣幽怨,「朱伊伊,你現在在我心裡就是這個。」
她比了個中指。
「……」
朱伊伊:「我不是故意騙你的。」
經典的老套話術。
凌麥切一聲,嘴巴翹得能掛油壺,「我在乎的是你騙不騙我的事嗎?」她恨鐵不成鋼地捅捅朱伊伊肚子,怕用勁,只敢小小地捅一下,「我在乎的是你身上這塊不能退貨、不能甩掉的肉!看這月份跟我表姐四五個月的時候有點像,你打算怎麼辦?真的生下來?」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跟賀紳在一起是去年的事,我追的他,也是我甩的他。分手後我以為徹底斷了,但我沒想到……他一直在求我複合。」朱伊伊陷進沙發里,仰頭望天花板,「至於這個孩子,留下它不是因為賀紳,是為了我自己。我體質難孕,這個孩子是個醫生都沒預料的意外。」
寥寥數語,語出驚人。
凌麥一愣一愣又一愣:「賀總精子質量真好。」
這話什麼都沒說又什麼都說了。
沉浸在傷感迷惘中的朱伊伊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你說話能不能注意一點……」
什麼精不精的。
「這怎麼了?你還害臊,」凌麥賤嗖嗖地撞了下朱伊伊的肩膀,「跟我說說唄,那啥的時候什麼感覺?」
「哪啥?」
「就那啥啊,那啥!」
朱伊伊就知道凌麥會好奇些有的沒的,耳根紅透:「沒、沒感覺。」
「怎麼可能?賀總一看就很行。」
朱伊伊斜她一眼:「你又知道了?」
「這你都不懂了吧,男人的鼻子越高越挺,就越持久。」凌麥輕輕吐出,「越硬。」
朱伊伊罵她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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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雪壓彎樹枝,簌簌散雪砸在地面,晚上七八點的城南小區只亮起幾盞路燈。
賀紳沿著漆黑的夜色朝街對面的車走去。
章特助早早在車裡候著,見人出來,立馬下車,打開車門時吞吞吐吐地喊:「賀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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