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把自己的弟弟賀達榮扶上賀家掌權人的位置, 如今賀達榮退位,依舊有本事送自己的兒子賀紳上位。
吐出煙圈, 青霧瀰漫, 賀紳話音又起:「我跟伊伊的孩子, 肯定聰明, 做生意這種事一教就會。」
南爾撇嘴:「就不怕你女兒被鳳凰男給盯上了,到時候給你氣吐血。」
賀紳臉一黑。
反手把電話掛了。
另一邊被掛掉電話的南爾氣急敗壞, 文件啪地甩桌上,嚇得一旁的秘書額頭冒冷汗。
南爾煩躁地倚坐著辦公桌,手機在虎口轉圈。
之前朱伊伊跟賀紳交往,他不看好,後來倆人藕斷絲連,他也不看好,覺得賀紳總歸是在乎朱伊伊肚子裡的種。可現在看來,是他低估了賀紳,誰知道啊,冷情冷性的人竟然還是個情種?冒著巨大的風險也要獨立時瞬集團,把自己從賀家的控制之下摘出來,不可能屈服賀安清指定的聯姻。
母子相爭,最近京城免不了要起一場風雨。
南爾:「失算。」
以為是工作失誤,秘書緊張地接話:「小南總失算什麼了?」
「我有罪,牽錯姻緣線了。」南爾重重嘆口氣,當初他先入為主地認為朱伊伊覬覦賀紳的錢權,她不適合他們的階層。比起朱伊伊,從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的呂珮與賀紳更相配,他明里暗裡也給呂珮製造不少機會,這才讓賀安清把聯姻的目光定在呂珮身上。
賀安清這次來,指定是要給賀紳和呂珮牽線的。
怪他,是他起的頭。
這回他是想不摻和也不行。
原來不是工作失誤,秘書鬆口氣:「既然牽錯了,這簡單,小南總咔嚓一刀剪掉不就行了。」
南爾剛要罵他驢腦子,一頓,想想有點道理,睨他一眼。
秘書順杆爬:「這姻緣線有兩頭,中間剪不斷,就從兩邊下手,隨便砍掉一頭這事兒就完了。」
話糙理不糙,南爾是是晚輩,沒資格干涉賀安清,但是能在呂珮這頭下功夫。他們發小多年,交情匪淺,說話總有些分量。
「幫我約一下時瞬集團的呂總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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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爾是圈內有名的公子哥,衣香鬢影或是聲色犬馬,總能窺見他的身影。也就最近,他被家裡人抓回自家公司,學著怎麼做生意、如何談項目,玩樂時間少了,呂珮有些日子沒與他聯繫,乍一聽助理說有小南總的工作預約,還有些詫異。
下了班,呂珮趕往南爾常去的會所,侍者領著她進入包廂。
高級會所的包廂類似雅間,寬敞明亮,淺灰色沙發里只坐了一個人。南爾翹著二郎腿,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晃了晃,見呂珮進門,一下子坐直身體,罕見地正經和拘束:「珮珮。」
南爾一改從前的標新立異,穿得西裝革履,還真有幾分上層社會的精英風範,沉穩內斂。
她走近坐下,打趣:「幾天不見,該喊小南總了。」
「別別別,咱倆那麼多年的交情,你喊我哥都成。」
「說吧,約我什麼事?」
呂珮扭頭吩咐侍者要了一杯美式,抬起杯盞淺啄幾口,喝完,很快拿出梳妝鏡補口紅。她今日畫的是淡雅妝,溫柔知性,見長輩最合適。補完妝,她看眼腕錶:「最好快一點,我一會兒要去見賀伯母。」
談及賀安清,面露喜色。
南爾心頭「咯噔」一聲,賀安清這回歸國,果然是為了呂珮和賀紳的聯姻。他舔了舔乾澀地唇,心直口快的性格此刻竟有些難以張口:「你見賀伯母做什麼?」
南爾最清楚呂珮對賀紳的心思,先前還想盡辦法幫她撮合,她便沒瞞:「聊一聊聯姻的事。」
「賀紳不是已經拒了嗎?」南爾笑比哭還難看,「再說,賀紳跟朱伊伊都複合了。」
提起這件事,呂珮悅意淡了些。
上回想借文件泄露的由頭,讓朱伊伊主動離職,誰知道賀紳會為了護她猝不及防地公開。什麼賀太太,一張法律效應的結婚證都沒有,不過是朱伊伊會耍手段。
「複合也可以再分手,拒了的聯姻也可以重新接受。」
在朱伊伊還沒出現前,賀安清就屬意她作為賀紳的聯姻人選。
他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讀書時賀紳就是個冷性子,不愛玩樂,交談的女生更少,只有她、唯有她能靠近他身邊。他們有著同樣高雅的愛好,淘書品畫拍賣古董等等,能就一場哲學電影討論很久,賀紳也會對她笑。
他們是髮小,本就比別人親密。
即便年少時的他們從未越界,但所有人都認為他們會順著長輩的意思,步入婚姻。這是他們這個階級里心知肚明的潛規則,世交聯姻,兩家得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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