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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伊伊努力放鬆身心,闔眼補覺,可一閉上眼就能聽見各種聲音。

心臟咚咚地在身體各處亂撞,耳邊不停地摩擦枕頭,就連每一根頭髮絲都存在感極強,到了孕後期,加上賀安清和林海福的刺激,神經敏感到一種變態的地步。

「太吵了,我睡不著。」她睜開眼。

「有聲音?」

「不是噪音,是我自己的問題——」話只說了一半,一直俯身盯著她看的人忽然壓下來,微涼的唇瓣貼住她的,輕輕廝摩,賀紳耐心地勸慰,「不是你的問題,這是懷孕的正常反應,不要怪自己。」

親吻停頓,他說:「覺得吵得話,那就聽點別的聲音。」

朱伊伊茫然地欲問什麼聲音,下一秒,男人重重地吻上來,來勢洶洶,唇齒相接,他一下又一下地啄吻,口水聲潺潺,響徹整個臥室,大得好像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

全世界只剩下他們在接吻。

朱伊伊紅著臉,由被動變為主動,兩條胳膊慢慢環住男人的腰身,察覺他要捱近時,推了推:「別壓著肚子,小寶在動。」

賀紳小心地挪開一些,大手貼在她隆起的小腹,摸了摸。

目光落在她的孕肚上:「可以親一下嗎?」

她被吻得頭腦暈乎:「親哪?」

賀紳用動作代替回答,彎腰,低首,臉靠近隆起的孕肚,姿態虔誠地落下鄭重一吻。

「親它。」

「我們的寶貝。」他笑。

第91章 等我向你奔來,我的愛人。

長達十多分鐘的接吻, 親的朱伊伊頭髮暈,唇發麻, 渾身戰慄,耳邊迴響得都是嘖嘖水聲。

怎麼接吻也這麼累。

她果真是素太久了。

賀紳銜著她的唇一寸一寸地、細細密密地親著,察覺到小姑娘蠕動的唇瓣慢慢停了下來,呼吸的幅度和頻率也在減弱,親吻的動作隨之變緩、變輕,最後停止。

放開她,悄聲起身,離開房間。

朱女士在廚房忙活, 看見賀紳出來,用手指了下臥室:「睡了?」

「睡了,給她定了一點多的鬧鐘。」

「那就好, 這丫頭還得你來哄。」朱女士舒了口氣,接著回廚房炒菜。

-

賀紳出了客廳,下樓,走到車邊,坐進駕駛座。

封閉的車內只有他一人, 面對朱伊伊和朱女士的溫潤神色褪去, 表情冷了下來。

儀錶盤「滴答滴答」作響。

回京城的路上, 他已知曉一切。

章特助查到賀安清動向後,第一時間跟賀紳匯報, 說她結識了一個叫林海福的人, 照片和詳細資料已發到賀紳工作郵箱。賀紳沒聽過林海福這個名字, 可點開圖片看到的那瞬間, 記憶仿佛墜入深湖,浮浮沉沉, 緊接著就認出了是誰。

半年前他與朱伊伊去宣州出差,走前,有一個地痞無賴騷擾她,他出手相護並報了警,被抓起來的人就是林海福。那時他看朱伊伊面色蒼白,眼神躲閃,理所當然地以為她是嚇到了,原來不是。

——那個叫林海福的人,是她父親。

親生父親騷擾親生女兒,朱伊伊覺得噁心,不齒,難堪又窘迫,所以才故意隱瞞。

就在前幾天,林海福找來京城,三番兩次騷擾朱伊伊,資料寫著他欠債未還,找朱伊伊這個女兒只可能是為了要錢。他沒要到,即便他要到了,盯他許久的賀安清同樣會在巷子口等他,坐在車內,高高在上,用錢和房子或是任何一種值錢的條件,誘惑林海福為她做事。

今早帖子裡的內容全都是蓄意謀之。

對賀安清的恨意像只膨脹的氣球,三十年的時間,從拇指大小逐漸漲到一個宛如囚籠的空間,黑暗,吞噬,窒息,頭頂時刻都懸著一把名為掌控的利刃。

如今那柄利刃的一角駕到了朱伊伊頭上。

手伸進兜里,下意識想要摸煙和打火機,撲了個空,他忘了,海邊那晚就已經徹底戒了煙。指節往外抽,卻碰著另一個圓碌碌的東西,長條形狀,掏出來看,是一根橘子汽水味的棒棒糖。

男人怔了怔。

遙遠的回憶襲來,那會兒才交往數月,朱伊伊還很害羞,看他工作煩悶時抽菸,想勸又不敢,只會偷偷地往他西裝口袋塞了幾根棒棒糖。在他面前,小姑娘一直都因為二人地位懸殊而自卑,說話都會下意識低頭,垂眼,聲音慢吞吞的:「抽菸對身體不好。」

「下次不開心的話,可以咬一根棒棒糖。」

還有一個原因,她不喜歡煙味,怕他不開心,她沒說出口。但賀紳知道,於是在那之後,每次抽菸都會避著她。

這應該是朱伊伊剛才在臥室里,趁他不注意偷偷放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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