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齊鯨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可能進入第二個階段了。」
一句話,謝耀驊胃口全無:「你說的,是真的嗎,那我還吃不吃?」
「吃吧,沒辦法了。」齊鯨想得很清楚,「多吃點,鬼知道你是怎樣選中的,不過沒關係最後一站,你也提早下班。」
「說得也是。」謝耀驊心情又變得開朗,「最後享受一把。」
齊鯨朝他點了下下巴:「你呢,有啥情況。」
「沒有特別的情況。」蘇嶠說,「我剛開始準備逛,社長就讓我別亂逛,怪可怕的,所以我沒膽子亂跑,我害怕他把我關進地下室,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但是有一點。」
他放低了聲音。
「有一家聽說謝耀驊的事敲門來房間看他。」
一家,齊鯨提取關鍵詞。
「是不是。」祁聿和他對上眼神,「就是昨天入住的一家三口,社長喊我們下去告訴我們熱水器壞了的時候,他們來探望,肯定有目的,我記得你當時還和他們聊得挺愉快的。」
謝耀驊在乾飯:「是的。」
「壞了。」腦中有線索連接起來,齊鯨說,「今天一整天,我們在畫畫的時候,是不是那些村裡的老人也問東問西的,他們就是套近乎套話,然後。」
祁聿接上他的話:「挑目標下手。」
第63章 地下室里奇怪的樹
全場震驚。
謝耀驊一口飯哽在喉嚨里要吐不吐,他艱難咽下去:「那豈不是,我,我是被那一家三口挑中的,也是我們二十個人中最早中招的一個,換言之,我已經出局了。」
「等等。」陳鼎背後發涼,「那個我,我好像也中招了吧,今天畫畫的時候,我特別熱心地回答,所以。」
「對。」謝耀驊的記憶串聯起來,「我昨天也是特別熱心,是不是他們選人的標準是身體強壯,還有好相處,要幹什麼,這是要做什麼。」
艾山青饒有興致看著眾人,大家圍在一起說話嘰嘰喳喳,別說氛圍怪好,他說:「說不定是竊取你們的器官呢。」
一句話,讓所有人沉默。
緊接著大家議論紛紛。
「不會吧,我的天吶,這麼黑暗的吧。」
「他們盯上我們做什麼,除了這一點你們還想到什麼。」
「也是哦,和我們套近乎了解我們,剛來的時候還填表,就是挑選更好的身體,現在逃還來得及嗎?」
「我看我們絕大多數已經被挑中,是不是也就是說出局了。」
齊鯨:「還沒呢,朋友們,現在他們還沒有採取措施,到了晚上他們應該才開始行動,所以我們現在的身體還是自主和自由的。」
「可是。」麥歡盯著一大桌子菜,「萬一在菜裡面下毒。」
「別嚇人。」謝耀驊摸著肚子,「我剛剛吃了好多呢。」
「應該不會。」禹煥羽沒察覺到古怪,「現在的問題是,晚上一定會出事,等於是今天所有一切的總結,被看重的人第二天會出現你一樣的症狀,我們該怎麼逃過去,好想也難逃,因為從走進旅社開始我們就已經是獵物了。」
「對呀。」蘇嶠嘆了一口氣,他不比他們,膽子小得很,「又不能睡一起,睡一起還好說,也不知道放了什麼迷藥,睡得那麼沉。」
「是個問題。」齊鯨提出了另一個方向,「要不然我們躺平吧,最後一個任務了,不做抵抗,早完成早回家。」
「我同意。」謝耀驊屬於破罐子破摔,「你們可以向我靠齊。」
「是沒錯,可。」陳鼎不想妥協,「難道大家眼睜睜看著這些壞事發生,不干預嗎,不太好吧,我們要是不要這裡端了,這裡會有下一批人,下下一批人繼續作惡,是吧。」
「所以,集合吧,大家,把這裡砸個稀巴爛。」
齊鯨站起身,一腳踩上凳子,高喊著。
「為了防止更多人受害,我們就要把禍害徹底剷除,大家都聽我的號令,拿上武器開始反抗。」
「沖呀。」
齊鯨慷慨激昂,但是大家屁股沒有挪動一步。
他疑惑地說:「怎麼了大家,行動起來啊。」
「沒那麼簡單。」麥歡幾乎是唱出來的,「因為我們也只是懷疑,壞人沒露出馬腳,如果錯了呢,豈不是濫殺無辜,還有大家殺得了人嗎,我們還是繼續觀望一陣,你們覺得呢。」
「觀望一陣。」陳鼎有點著急,「恐怕今晚過去,有一大批人會遭殃。」
「唉。」齊鯨雙手在空氣中揮舞,「難啊難,要不就這麼著,不可能我們全部都被盯上,往後看,一邊自己想辦法行動和拯救自己,好像也沒有其他好辦法了,你們有嗎,聰明的人有嗎,有舉個手。」
祁聿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