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晴:「可以這麼說。」
「那可得使勁兒磨。」
姐妹倆的話讓本來沉悶的氣氛活躍了起來,顧建國長呼一口氣,好事多磨,反正農閒了,他有的是時間,跟他們磨唄。
吃過飯洗刷完,顧一敏和顧二慧坐到被窩裡,一個織毛衣一個看書。顧一敏織著毛衣想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她心裡很難受,事情的起因都是因為她。要不是她跟鄧志明退親,也不會搞出這麼多事情。
「我看你今天晚上能把毛衣織好,明天我跟你一起給他寄過去。」顧二慧小聲跟顧一敏說。
顧一敏織毛衣的手微頓,「再說吧。」
家裡出了這樣的事兒,她沒那個心情想自己感情的事情。
「你別多想,」顧二慧見她的神色不對,就說:「鄧家那樣的人家,無論如何爸媽都不會讓你嫁過去的。雖然因為退親牽扯出一些事兒,但這是我們一家人的事不是你一個人的事。」
正在寫作業的顧三靜聽到她們的話,扭過頭說:「把鐵棍放到臭水溝里磨。」
這話讓姐妹幾人笑了起來。
第二天,顧建國吃過早飯又出發去縣城,顧一敏和顧二慧找了個理由去鎮上把毛衣寄給羅永年。
顧建國連著往縣城跑了三天,證明信還是沒有開出來。他跟韓德義商量了,再往縣城派出所跑三天,要是還不行的話,他們就去省城公安局開證明信。
這一天,羅永年收到了一個鼓囊囊的包裹,打開一看是一件灰色的毛衣,和一封信。他皺著眉頭打開信,映入眼帘的是娟秀的字體。
信的大致內容是對他出手相救的感謝,但一個女孩子用郵寄的方式送給他一件毛衣,即使名義是感謝,也忍不住讓人多想。
合上信,腦海中閃過女孩子姣好的容貌。
他對她印象深刻,一是女孩子長得好看,二是當時她強裝鎮定的模樣。遇到那種事情,一般的女孩子可能會哭著跑回家。她卻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路上還跟幾個人打招呼。
是個聰明又漂亮的女孩子。
拿起毛衣看了幾眼,他抽出一根煙點燃,然後站在窗前抽了起來。一根煙抽完,他把毛衣疊起來又放進包裹,決定明天再給寄回去。
第二天一早他收拾好東西就出了門,到了縣城先去郵局把包裹寄回去,然後去派出所找他的戰友張明成告別。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正要離開,就見顧建國正跟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警察爭執,他問張明成:「那是怎麼回事?」
張明成走到門口看去,然後道:「這個人近段時間天天來,不知道得罪了誰,開證明信一直開不出來。怎麼,你認識?」
羅永年嗯了一聲,「你要是能幫上忙,就幫一把。」
張明成笑了,「這還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