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正平低頭吃著東西,耳朵聽的很認真。人生地不熟的,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自然多了解些情況會好一些。
孔秀婉聽的也認真,等蘇文山講完,她看著韓正平說:「要不我來陪讀吧。」
是真的不放心,國內出國留學的,大多是大學畢業以後,二十多歲了,但正平才十七八,越想越不放心。
「不用。」韓正平連忙道,「我沒問題的。我是來上學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學校,基本不出去,沒事兒的。」
孔秀婉還是不放心,這時蘇文山說:「要不我們在這邊呆一段時間,等正平適應了我們再回去。」
孔秀婉扭頭看他,很想說誰跟你我們,但一想她在這裡也是人生地不熟,就把這話給忍下去了,最後只能嗯了一聲。
韓正平看了眼兩人,然後低頭繼續吃飯。他們兩個怎麼相處,最後會怎樣他不參與,反正他一直站在親媽一邊。
吃過飯,蘇文山去他在附近的宅子裡取了車出來,然後帶著他們母子在周圍轉了轉,了解下情況,又給韓正平買了些平常能用到的東西。
吃過晚飯,韓正平去學校宿舍,孔秀婉看著他的背影消失才轉身準備去酒店。蘇文山自然是不想讓她住酒店的,他道:「房子本來就是給正平買的,你又何必一定住酒店?酒店的條件不好,不方便。」
孔秀婉沒有理他,直接往酒店走,蘇文山在旁邊跟著,輕聲說:「秀婉,我們是夫妻,我的不都是你的?」
孔秀婉停下腳步,看著他問:「誰跟你是夫妻?」
蘇文山抿了抿唇,「當初你給我的結婚證我還留著呢。」
孔秀婉想扶額,當初他們在一起時,感情濃烈的時候做了出格的事情。因為在那種情況下,他們不能領結婚證,他們兩個人就幼稚的給對方畫了一個結婚證。
當時沒有婚禮,沒有真正的登記結婚,他們都把那張自己手寫的結婚證珍重又珍重的放了起來,那也是他們之間的誓言。
後來她等了那麼長時間蘇文山都沒有回來,知道自己被拋棄的時候,她就把那結婚證給撕了,看到那結婚證她就覺得嘲諷的很。
只是沒想到蘇文山還留著,真是可笑的很,背信棄義的人是他,現在深情款款的人還是他。
「蘇文山,你不覺得自己很噁心嗎?你擺出這幅樣子,是在自我感動嗎?」孔秀婉嘲諷的看著蘇文山說:
「你是不是覺得你自己很深情?你覺得你當年做的事情迫不得已,這麼多年你一直守身如玉,是你對曾經感情的執著。蘇文山,其實你的情並沒有多深,你不過是良心不安而已。以後別在我跟前演深情,我看了噁心。」
蘇文山靜靜的站在旁邊聽她說完,然後道:「我陪你去酒店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