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邊緊緊張張的辦事情,夏正明那邊打了電話就出了書房,客廳里夏慶章和夏老太太、馮海蘭都在。他走過去坐下道:「我給體育總局的阮新志打了個電話,他應該會好好查這件事。」
夏慶章重重的哼了一聲,「做事情畏首畏尾,國家體育隊裡烏煙瘴氣,他有最重要的責任。」
「月菊的這四個孩子個個聰明,不過三靜的性子直了些,得好好看著,不能讓人欺負了。」夏老太太不關心政治上的那些事情,她關心的是自家的孩子。
馮海蘭聽了她的話笑,「我們這麼多人呢,三靜要是還被人欺負了,我們得多無能?」
「全運會的時候,不管他們兩個去不去,我們兩個一定要去看我們三靜比賽。」夏老太太拍了拍馮海蘭的手說,馮海蘭笑著說好。
顧家這邊,顧建國正在跟王月菊說夏正明來電話的事情,「他大舅來的電話,問三靜的事情,我都跟他說了。」
王月菊正在疊衣服,聽了他的話,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說:「剛開始吧,因為夏媛我真的怕他們不好相處,現在看來就夏媛是個另類。」
「日久見人心,處的多了,就知道是啥樣的人了。」顧建國上了床,看著她疊衣服嘴裡說:「人家真心對咱們,咱們也真心對人家。」
王月菊把疊好的衣服放在柜子里,轉身說:「那是我親爹媽,我能不知道。」
顧建國哈哈笑,王月菊也上了床,「誰都想有人疼著,有人護著。小時候經常想親生父母是什麼樣的人,他們有沒有在找我。」
顧建國攬上她肩膀,輕聲道:「人都說打斷骨頭連著筋,親生的天生就帶著感情呢。」
「唉,」王月菊嘆口氣,「過兩天田慧英他們要來了,現在秀婉和蘇文山看著是要和好了,到時候正平怎麼辦?不說別人,要是我,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忽然要變成別人的了,心裡也會有些不舒服的。親生的親,養了那麼多年就不親?」
顧建國關上燈,兩人一起躺下,他道:「這話你可別在田慧英跟前說,她心眼兒小。再說,正平這麼大了,又不用誰照顧了,不過是多個爹,就像以前多個媽一樣,大家和和氣氣的相處不更好。你放心吧,蘇家會把事情處理好的。」
王月菊聽了他這話,想起了安瑞錦,她笑了下說:「不說別人,蘇家那個老太太是厲害的很。要不是她,秀婉現在跟蘇文山還僵著呢。」
「所以啊,蘇家人也是明白人。這也是正平的福氣,養父母和親生父母都是通情達理的。」顧建國道。
王月菊側了個身,「是,就是不知道以後小四跟正平能不能走到一塊。兩個孩子要是成了,就皆大歡喜了,知根知底的,正平又是我們看著長大的。」
她一直擔心著,韓正平在國外上學就不回來了。
「順其自然吧。」顧建國也側過身,夫妻倆面對面,他手臂搭過去閉上眼睛說:「睡吧。」
王月菊也知道這種事情不是她能決定的,只能順其自然,就也閉上了眼睛睡覺。
今天晚上顧思晴和顧三靜睡在一張床上,顧思晴本來想給心靈受傷的三靜灌些雞湯的,她準備了好多。但沒想到躺到床上,她剛做了個暖場,還沒開始呢,人家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