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秀秀趕緊起身追,那個男孩子拿著吸鐵石,上面牢牢沾著鐲子。
男孩子是夏家親戚的孩子,應該叫夏志遠爺爺,叫夏小晚姑姑。
男孩子七八歲摟著母親指著手裡的金鐲子說:「媽媽,這是誰的金鐲子?」
男孩子母親開始嚇了一跳:「這是從哪裡得到的?」
男孩子指了指夏秀秀方向,又開始玩耍。
這時夏小晚也坐在這桌。
聽見男孩說話也把頭扭向夏秀秀方向,只見夏秀秀走過來。
「小崽子,讓你偷金鐲子,看我打死你!」夏秀秀眼睛裡只有金鐲子,根本就沒有看見男孩的母親。
『』你是老二秀秀吧?我是三大爺家的親戚,按理來說你得叫我聲姐姐,你說我生的孩子是小崽子不假,但是他並沒有偷你的金鐲子!」
男孩子母親在牡丹市的紀委工作,是個很有素質的女人。
夏秀秀仔細一看果然是自家親戚,小時候這個姐姐買糖給自己吃過。
而且夏家條件不好,經常撿親戚家穿的舊衣服,就屬這個大姐的衣服最漂亮,夏秀秀是記得。
夏秀秀臉紅了,急忙說了聲:「大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男孩子母親把吸鐵石上面的金鐲子拿下來。
遞給夏秀秀。
「秀秀,這個鐲子不是金的,是鐵的上面鍍了層金子而已!也叫鍍金!「男孩子母親說完。
夏秀秀的臉皮再厚,她也是知道鍍金和金的區別。
她接過鍍金手鐲,臉色大變,挺起胸脯朝著薑母走過去。
薑母已經快兩月沒有聞到肉腥味了,她把醬燜豬肘子放在跟前,不管不問大口朵頤。
夏秀秀來到她身邊:「媽,你送給君君的是金鐲子嗎?」
薑母吃得正香,根本就沒回頭。
「什麼金的銀的,能有就不錯了,你還挑上了?」薑母噎得直翻白眼。
姜城趕緊給薑母遞上水杯,幾口水下肚,薑母才把嘴裡面的肉壓下去。
夏秀秀很不高興站在薑母身後,拿著鍍金手鐲子掉眼淚。
這個鍍金鐲子在供銷社裡就有,一塊錢一個,小孩子過家家都用這個當嫁妝。
夏秀秀哭著離開,兒子君君這時也哭開了。
君君餓了,要吃奶,可是夏秀秀不見了。
姜城剛吃下一大碗白米飯,就著殺豬菜,本來打算再吃一大碗,可是兒子哭了。
姜城極不情願抱著兒子開始找夏秀秀。
夏秀秀害怕出醜,她跑到一個包間裡,見裡面沒人,就開始哭起來。
包間緊對著衛生間,夏家有人看見夏秀秀在哭,趕緊去找王秀梅。
王秀梅坐在老同事的身邊,都是老娘們,在一起拉家常,別提多高興了。
夏家親戚很聰明,趴在王秀梅耳朵邊上說了幾句話。
王秀梅起身看了看姜家的位置,沒有看見夏秀秀,只看見姜城抱著孩子。
王秀梅笑著離開酒桌,朝著包間走過去。
果然,夏秀秀坐在那裡抽泣著。
王秀梅剛想問,夏秀秀抬頭一看是自己母親,把手裡面的鍍金手鐲放在桌子上。
「你婆婆給的?「王秀梅問。
夏秀秀點頭。
王秀梅嘆了口氣,又問:「你婆婆給你的,你就收著,這不是挺好的嗎?」
『』媽,你好好看看,是鍍金的,才用了一塊錢買的!「夏秀秀不甘心,自己這樣花容月貌,怎麼婆婆把自己當成破抹布?
王秀梅見到老朋友高興喝了幾杯,她揉了揉眼珠子,這才看清是鍍金的。
「姜老太婆,你踏馬的狗眼看人低啊,拿豆包不當乾糧啊,你等著瞧吧!」
王秀梅朝著薑母方向走過去。
薑母根本沒注意到王秀梅。
她全神貫注吃著豬肘子,姜城看見岳母氣勢洶洶走過來,頓時感覺不妙。
姜城用力推了推母親。
「姜城,你推我幹啥呀?沒看見我吃飯呢!「薑母很不高興。
王秀梅這時已經到了薑母身邊,她把薑母吃的豬肘子一把搶過來。
「我說,親家,你還有心思吃呀?我閨女在哭呢,聽說你給大孫子買了個鍍金手鐲子,花了一塊錢,對嗎?」王秀梅喝過酒,聲音很大。
薑母一驚,但是她吵架很厲害,不慌不忙,「沒有啊,親家母,我給大孫子買的禮物走時忘記拿了,在布包裡面,不信你看看?」薑母努嘴,姜城把孩子放下。
打開身邊的布包,王秀梅低頭仔細看,舊毛線編織小帽子,好多破布拼在一起的小孩衣服,十幾套別人穿過小孩衣服,一塊紅布。
「這就是你給孫子準備的禮物?一分錢也沒有花吧?」王秀梅冷笑了幾聲。
「親家母,可別這麼說,每家有每家的規矩,怎麼夏秀秀嫁到姜家,就要守姜家規矩!「薑母拿出手絹擦了嘴巴。
眼神中帶著挑釁。=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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