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設走上前摸著夏祖國的頭。
「祖國，有啥煩心事跟哥說！」
夏祖國看著夏建設緩緩說：「哥，吳紅蕊他爸說要給她，找一個新的相親對象。」
夏祖國話說到一半，突然哽咽起來。
「沒事，祖國回家說！」夏建設一把抱起了夏祖國。
夏家晚上。
夏祖國坐在桌子旁。
「祖國，你到底還喜不喜歡吳紅蕊？」夏志遠對著飯桌上沉默不語的夏祖國輕聲詢問道。
「爸，我……」夏祖國支支吾吾的開口。
「猶猶豫豫的想什麼男子漢。」夏志遠厲聲說道。
「爸！我還是喜歡她。」夏祖國聽到自己父親的話，終於將自己的心聲吐露而出。
「好，那你就去提親，爸支持你！」夏志遠從兜里拿出自己多年的積蓄。
夏祖國用力的點了點頭
夏祖國摸著父親遞過來的布包，手指撫過上面細密的針腳。
油紙包裹的鈔票帶著父母汗水的氣味，這是他從未見過的厚度。
「爸，這錢...」
「這是我和你媽攢的錢。」夏志遠摘下老花鏡，鏡腿上的膠布又裂開一道口子。
「就是跟你結婚用的！」夏志遠笑著拍了拍夏祖國的肩膀。
*
清晨。
吳紅蕊踮腳趴在窗台上，看著梧桐葉在暮色里翻飛。
樓下傳來汽車鳴笛聲，父親又在和張局長談笑。
她摸出貼身藏著的磁帶，鋁殼上還留著夏祖國的體溫。
「紅蕊！「母親推門進來，手裡抖開件嶄新的的襯衫，「快換上，張局長家的車到樓下了。」
春寒料峭的清晨，夏家父子站在鐵路家屬院門口
夏祖國喉結滾動，嶄新的工作領口磨得皮膚發紅。
父親拎著菸酒，網兜里四色禮盒在晨光中泛著油光。
「吳科長，孩子們兩情相悅...」夏志遠話沒說完，鐵門咣當一聲撞在牆上。
吳科長披著大衣站在台階上，領口兩支鋼筆閃著冷光：「老夏，你們紙廠今年還要局裡批三萬經費吧？」皮鞋跟碾過散落的煙盒「就你兒子這洗不淨機油味的手，也敢來提親？」
夏祖國看著菸酒滾進陰溝，指甲掐進掌心。
三樓窗紗微動，他抬頭望見紅蕊含淚的眼睛。
*
從這一刻開始，夏祖國開始拼命的努力。
【紅蕊，我一定會證明自己的。】
當第一塊合格零件從改造後的工具機吐出，意味著工具機改造已經成功。
慶功宴擺在國營飯店那天，夏祖國缺席了。
他攥著廠里發的證書，軍大衣兜里揣著存了三年的工資折，在吳家樓下等了幾天。
吳紅蕊裹著棗紅圍巾跑出來時，他正用凍僵的手指擺弄飯盒蓋上的鋁絲。
突然三樓的燈都亮了，吳父站在三樓窗前，手裡端著的茶杯騰起白霧。
【小子，希望你能對得起她為你做的事情！】
「紅蕊！」夏祖國單膝跪在積雪上，鋁絲扭成的圓環在月光下閃著笨拙的光。
第156章
夏小晚成為正式工！
鄭瑞坐在辦公室里。
秘書看著正在品茶的鄭瑞：「鄭主任，您還有什麼事情吩咐？」
鄭瑞輕輕抿了一口茶：「今天還有什麼採訪？」
「鄭主任，沒有採訪了，之前來的採訪的人，我都一一回絕了！」秘書翻開自己隨身攜帶的本子：「鄭主任，還有一件事，您確定要將候選人名單一個一個公布嗎？」
秘書頓了頓，緊張的開口：「這樣會不會造成一些，不良的影響？」
「你說呢？」鄭瑞的眼睛中閃過一絲不悅的神色：「這件事，就按我說的做？」
「是。」秘書看到鄭瑞生氣，嚇得臉色一變，連忙轉身準備離開。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你去查一下【夏小晚】，這個人。」
鄭瑞不悅地聲音充斥著秘書的耳邊。
秘書點了點頭轉身離開這裡。
鄭瑞看著秘書走後，從抽屜里拿出候選人的名單。
伸手在【劉迅】的名字上，畫了個紅色的圈。
*
雜誌社的車上。
蘇敏仔細看著海鷗相機里的膠捲。
夏小晚若有所思的看著玻璃外，極速飛逝的景色。
「小晚，你把今天鄭主任的發言都記下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