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又一個!」
徐秀敏的尖笑突然穿透走廊。
蘇敏轉頭時,看見207病房的觀察窗上糊著張變形的臉。
「他們往葡萄糖里摻致幻劑!「徐秀敏的牙齒磕在玻璃上發出脆響。
王芬的針管毫無徵兆地扎進蘇敏頸側。
冰涼的藥液順著血管蔓延時,蘇敏終於看清護士長身後的人。
一個黑衣男子緩緩走過來:「她是誰?他知道這裡的事情嗎?」
「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她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王芬的聲音忽遠忽近,讓所有顏色都開始融化。
在徹底陷入黑暗前,蘇敏聽見金屬門開合聲,混著徐秀敏帶著哭腔的哼唱:「...娃娃哭著叫媽媽,櫻花樹下沒有花...」
潮濕的水泥地上,被踩碎的安瓿瓶殘片閃著磷火般的幽光。
*
蘇敏講到這裡,她端起茶輕輕的喝了一口。
夏小晚疑惑的看著蘇敏:「蘇姐,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眾人贊同的點了點頭。
蘇敏緩緩說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我醒的時候,已經在醫院裡了,旁邊放著一個筆記本。」
蘇敏從兜里拿出一個陳舊的筆記本:「這裡面寫著,徐秀敏清醒的時候說的話。」
薛恆陽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徐秀敏現在還活著嗎?」
夏小晚皺著可愛的眉頭:「要不,蘇姐咱們再去一次?」
劉迅在這時,開口說:「現在最主要的事情,是怎麼對付鄭瑞和劉茂才。」
「整理一下,咱們現在的情報。」夏小晚冷靜的看著眾人,她拿出筆。
王帥說:「劉茂才應該是和鄭瑞是合作關係。」
薛恆陽身子靠後,倚在凳子上:「鄭瑞的手下,應該有殺手,其中一個頭頭,臉上帶著刀疤。」
劉迅說:「劉茂才,現在在改組木材加工廠。」
蘇敏:「對,並且木材加工廠有人員失蹤案件。」
夏小晚不斷在筆記本上記錄。
「好了,目前就這些,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夏小晚將最後一句話記了下來後,抬起頭看著眾人。
眾人搖了搖頭。
「那好,今天就到這裡。」夏小晚將本子一合,看向蘇敏:「蘇姐,你今天是想回去,還是在這裡住下?」
蘇敏想了想,緩緩搖了搖頭:「還是不了,我自己回家就行。」
「我送送你吧!」張廣成自告奮勇的站起身。
「你的腿好了?」薛恆陽一臉嘲諷這看著張廣成。
說的張廣成老臉一紅,嘴硬說:「不用你管,我沒事。」
「真的?」薛恆陽不懷好意的戳了戳張廣成的腿。
疼的張廣成呲牙咧嘴。
王帥主動站起身:「蘇小姐,我送你吧!」
蘇敏點了點頭,起身準備出發:「那麼再見。」
蘇敏走到門口,向屋子裡的眾人揮了揮手。
王帥穿好衣服,跟在蘇敏的身後。
等到二人走後。
「你真該死。」張廣成憤怒的沖向薛恆陽:「你讓我錯失一個機會!」
薛恆陽用手支撐著身體:「去你的,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我只知道,你是個畜生!」張廣成說罷,準備繼續沖向薛恆陽。
「他做的對。」劉迅突然開口:「這個蘇敏不正常。」
「為什麼?」張廣成扭過頭看向劉迅:「她明明都將自己的情報告訴咱們了,她還讓小晚變成正式職工。」
張廣成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我看你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沒有發現,小晚沒有將一些事情告訴她嗎?」薛恆陽沒好氣的看著張廣成。
「蘇姐,今天說的話,有很多漏洞。」夏小晚說完閉上雙眼。
【她是怎麼知道致幻劑的?】
【她是怎麼逃脫的?】
【那個黑衣人是誰?】
【徐秀敏現在還活著嗎?】
夏小晚在心中,將問題一一列出。
張廣成聽後默不作聲,像一條死魚一樣躺在床上。
薛恆陽撇了一眼張廣成:「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咱們沒有證據。」
薛恆陽嘆了一口氣:「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很快就會做出下一步。」
「敵人在暗處,咱們在明處。」劉迅咬著牙,沉思道:「咱們應該去一趟精神病
院看看。」
「也是,小晚你明天能見到,蘇敏嗎?」
夏小晚用手指了指日曆:「今天是星期五晚上,我明天休息。」
薛恆陽點了點頭,抬起腿踢向張廣成的屁股:「明天,你跟我去精神病院看看。」
張廣成有氣無力的聲音,在屋內迴蕩:「好!」
與此同時,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