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寧哪裡敢慢,天下著雨,要是不快點,就到不了鎮子上。
等她到馬車上時,謝泊淮準備了炭火爐子,還有熱水。
「今兒我們只能住在附近的鎮上,你有什麼想吃的,我讓青山先去安排好。」謝泊淮忙活了這段日子,蓄了青須,但他和葉婉寧說話時,永遠都是柔和的。
「不用特意安排,這種時候沒胃口,隨便吃點就行。」葉婉寧並不餓,更不想吃東西。
等他們到鎮子上,青山還是安排好飯菜和客棧,用過晚膳,葉婉寧才發現青山給她和謝泊淮定了一間房。
想來也是,她與謝泊淮是夫妻,在旁人看來,是要住一間房的。
回到客房後,葉婉寧想要洗腳,雲芝端來熱水,她脫了鞋後,謝泊淮正好進來。
姑娘家的腳,一般是不能叫人看了去,葉婉寧又不好直接說,匆匆擦了腳,隨便想了個話題,「今日辛苦了,你要不要也洗漱一下?」
「好。」謝泊淮剛才看到了,還多看了兩眼。
小鎮子的客棧,可沒有太大的軟榻,謝泊淮洗漱過後,坐在椅子上看書。
葉婉寧早就把屋內情況打量過,她躺下睡不著,又不好意思真讓謝泊淮去擠小小的竹椅。
做了許久的思想鬥爭,葉婉寧才小聲說了句,「大人,該歇息了。」
她側身躺著,明顯地留了一個位置,謝泊淮看到後,喉結動了動,吹滅了蠟燭。
隨著床板往下沉去,葉婉寧知道身邊多了一個人,她連呼吸都不敢加重。
她有想過自己和謝泊淮的相處,說謝泊淮心裡有她,那她呢?
老人說,日久生情,她與謝泊淮也相處了一段日子,生出情分了嗎?
葉婉寧不知道。
但她能確認一點,就是謝泊淮這會真要做點什麼,她不會拒絕。
不過這一晚很平靜,什麼事都沒發生,只是葉婉寧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一隻手放在謝泊淮的胸口上。
男人的胸膛炙熱滾燙,葉婉寧僵住了身子,等她想要收回手時,卻對上謝泊淮黑漆漆的眸子。
大清早的,謝泊淮正是血氣上涌的時刻,發現葉婉寧的手後,身子僵住不知如何是好。
葉婉寧趕忙收回手,她想起來,謝泊淮卻還躺著,「大人,是不是該起來了。」
謝泊淮「嗯」了一聲,但沒有動,因為他還……
這時屋外傳來雲芝敲門聲,說天亮了,差不多該起來了。
葉婉寧只好做了起來,卻看到謝泊淮迅速坐起來,背對著她到了屏風後。
這時葉婉寧再去開門,等雲芝端著熱水進來,她問雲芝有沒有休息好。
「陌生的環境,還是難休息好。」雲芝隨便道,「今兒還是下雨,這種天氣不懂到什麼時候結束。大人,這是熱水,我去準備飯菜。」
等雲芝退出去後,葉婉寧已經洗完臉,她白皙的脖頸露在外邊,謝泊淮看了一眼,快速地撇開目光。
用過早膳,一行人再次出發前往京城,連著走了三日,才回到京城。
謝泊淮進宮去了,葉婉寧則是回到謝府,她剛進院子樂哥兒沖了過來。
「母親,我好想你啊,我已經會背《三字經》了。」說著,樂哥兒就給葉婉寧背起《三字經》。他有好幾天沒見到母親,實在想念,拉著母親到屋裡,又問父親去哪了。
「你父親進宮去了,等傍晚就會回來。」葉婉寧誇了幾句樂哥兒,沒看到春喜,便問春喜幹嘛去了。
樂哥兒神秘兮兮地湊到目前邊上,對母親招招手,示意母親低下來一點,「春喜姐姐在給心上人做鞋子呢。」
「什麼?春喜有心上人了?」葉婉寧很震驚,她是一點都不知道。
「是雲芝姐姐說的。」樂哥兒說完就去看雲芝。
「我想著差不多火候了,春喜自個兒會來和您說。正巧那天我瞧見春喜又在做襪子,和春喜打鬧被樂哥兒聽到了,但我也不知道春喜的心上人是誰?」雲芝解釋道。
葉婉寧想了想,「春喜這一路都跟著我們,從葉家到謝府,也就這兩個地方。春喜最近有常常去葉家嗎?」
雲芝搖頭說沒有。
「難不成她看上謝府里的人了?」葉婉寧把府里的男丁一個個想了過去,也沒想到春喜能看上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