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州那送來了一些供詞和帳冊,你與我們一塊去看看。」周尚書一心只有公務,在家休息半天,就惦記著淮州的事。
謝泊淮看著這些圍上來的人,直接道,「有什麼事,周尚書你自己做決定就好。你都入官場幾十年了,該怎麼處置,又不需要我來提點。都讓讓,我急著呢。」
周尚書不理解地看過去,「你著急什麼?咱們作為朝廷命官,不就該為國為民做奉獻,你不能走,就算有再大的事,都得跟我把事情處理完了。」
周尚書想去拉人,但他一個老頭,手剛伸過去就被謝泊淮躲開了。
謝泊淮可不管誰來喊他,從皇上登基後,他便漸漸放手朝廷的事,讓皇上和他的人去處理。
只有他們遇到了難處,到了解決不了的時候,才會想到他以前有多不容易。
又不是他的天下,現在他可不是以前的他,他得快些歸家去,媳婦孩子正等著他呢。
甩開周尚書這些人,謝泊淮快馬加鞭回了家,剛進院子,就聽到姚媒婆嘹亮的嗓門。
「我呢,是按照夫人的意思去找的,司大人有官職,所以願意的人還是有一些。這家姓吳,家裡祖上也出過讀書人,後來遇到一些情況,不得不從商,現在家中經營一個小酒樓,生意還不錯。他們家有個最小的閨女,今年十六了,正是花骨朵一樣的年紀。」姚媒婆說清楚對方的家底,又說了另外幾家人,是說給折竹和青山的。
葉婉寧聽了聽,吳家條件倒是不錯,但是其他的便不太行,甚至還有二嫁的。
在她追問下,姚媒婆才訕訕道,「並不是折竹小哥他們不好,是普通百姓聽到謝大人的名號,多少有些顧忌。要我說啊,他們就是不識貨,沒有見到真人,以為我介紹的是一些歪瓜裂棗。」
想攀龍附鳳的人有,但此番相看,是謝府下人,並不是謝泊淮的朋友或者弟兄。在普通人家看來,謝泊淮的人不缺媳婦,卻要找他們家的女兒,怕不是有什麼問題。到時候帶著女兒去相看,哪裡有他們說不的權利?
若是謝泊淮下令強娶,滿京城的,誰敢拒絕?
與其相看不滿意,被逼著嫁女兒,倒不如不去相看。
誰也不相信,謝泊淮有餡餅給他們吃。
葉婉寧聽明白了,「那就安排司硯先去相看,等我找了畫師,給折竹他們畫了畫像,你再帶去給他們看。」
「好的好的,還是夫人您會做人,能跟著您辦事,那是一頂一的命好。」姚媒婆說完了,起身往外走時,遇到了謝泊淮進來。
就算不是第一次見,姚媒婆也不由心裡顫了顫,謝夫人是個好說話的,但謝大人面向凶得很。方才她說的話,不會被謝大人聽了去吧?
心裡不安起來,出去時,姚媒婆差點撞到門檻,還好門外的丫鬟扶著她,趕忙加快步子,心裡想著快點辦完謝夫人吩咐的差事,以後還是少來謝家。
葉婉寧看到謝泊淮回來,便想到昨晚的情景,不敢去看謝泊淮的眼睛,端著茶試圖掩蓋自己的心慌,「大人今兒怎麼回來得那麼早?」
第195章 謝泊淮在舔她!
「府衙里就那些事,缺了我一個,也不太重要。」謝泊淮脫了朝服,由雲芝拿去掛著,他捲起袖子,露出上面的牙印。
雲芝只看了一眼,識趣地退了出去,看到折竹打算進去,把人喊住了,「你若是沒什麼著急的事,還是待會再進去。」
「怎麼了?」折竹問。
「大人現在心情好,你我進去就把氣氛攪和沒了。」雲芝只能說到這裡。
折竹愣了下,隨後明白怎麼回事,道了句謝,站到了長廊下。
雲芝也退到太陽底下,「今日司硯去相看了?」
「嗯,姚媒婆帶著他去了。」折竹聽說沒找到他合適的,心裡突然鬆了口氣。他沒像司硯一樣著急成親,也沒和青山那樣木訥,想著有也可以,沒有也沒事。他這輩子,都會跟在大人身邊,並沒有想升官發財的事。
「真是好奇,會不會成。」雲芝道。
其實謝泊淮身邊的人很少,還是葉婉寧要嫁過來,謝泊淮才多添置了一些人,但比起高門大戶,還是少了很多。之前府里上上下下也就十幾個人,還是葉婉寧嫁過來後,帶了一些陪嫁的。
「你很關心司硯?」
「我是純好奇,我希望主子好,謝府的每個人都好。」
「那你自己呢?」
「我能跟著夫人,就是最好的事了。」雲芝打小就跟著主子,從小到大,風裡來雨里去,她已經習慣了照顧主子。
這一點,倒是和折竹一樣。
兩個人站在長廊下,不會離屋子太遠,主子有個什麼事喚他們,他們也能聽到。
此時屋裡的謝泊淮,不怕熱地挨著葉婉寧坐。
「今兒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