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他們的道具。」
「說是其他地方得的,一直綁定著。其中一人的道具還是神鳥,但那人跑了,我還在尋找他的蹤跡。」
獵人欠了欠身,黑漆漆的兜帽底下,一雙貪婪的眼瞟向小龍這邊。
時蘇:看什麼看。
小龍兇狠地齜牙。
他的腦袋瓜雖變小了,但智慧還維持尚好。這個獵人覬覦他的龍皮和爪子,把他當成某種「道具」來審視。
倒也不稀奇,他畢竟是惡龍領主。正如那些接二連三來挑戰他的勇士,沒有人不是垂涎他的「身子」。
時蘇早就習慣了。
不過那雙眼還是盯著他,毫無懼色。時蘇揚起前爪,連接的龍翼鼓起,扇起一陣熱風。
他正準備給這人點顏色瞧瞧,就聽牧沉說:「鬼犬,還記得規矩嗎。」
「我?是的,我記得。」名為鬼犬的獵人再次低頭。
「是什麼。」魔王靠上椅背,一手撫在小龍的毯子上。
「不可直視黑曜,更不可直視魔王。」
時蘇噗地噴出一小口滾燙的煙,以示不屑。
「好,滾下去吧。」魔王沉聲命令,臉上還掛著和煦的笑容。
「是。下次我會注意。」
鬼犬拉下帽檐,將整張臉都遮住,從階梯上下去了。
時蘇這才發現,這人誰也不看,即便在人群中,也一直低著頭。
「知道那句話的意思嗎?」牧沉說著,手指不經意地覆在時蘇的左後爪上。
他已經發現了,小龍的爪子是可以摸的。
而時蘇似乎不想理他。
他只得自問自答:「獵人可以目視對方各項屬性值,並找出破綻。你在他眼裡,就是塊移動的脆皮金庫。」
時蘇不耐地甩動尾巴,將偷摸他爪子的手腕拍走。
時蘇:這和那句話有什麼關係。
「我給他下了規則,不可目視黑曜的成員,更不可目視我。而你現在有了會長的名頭,他不得再以看獵物的方式打量你。」
時蘇:哦。
「......就這點回應麼?」
時蘇:還想要怎樣。
「我好歹和你分享了王座,你可以對我好一點。」牧沉大言不慚,「比如,撒個嬌什麼的。」
時蘇啪嗒啪嗒挪動著爪子,在小毯子上轉了個圈:你想讓我撒嬌?
他圓滾的眼珠眨巴兩下,透出一股水靈靈的天真。
「對,」牧沉坐直身子,往那顆小腦袋前湊了湊,「你現在是條可憐的幼龍,不撒嬌,是沒有活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