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熱乎的身子像發燒了一樣,憋得兩隻大眼睛裡泛起了水霧。
時蘇轉過頭去,朝納爾投去求助的目光:「老師......」
「別難過,小時已經很厲害了,」納爾一臉心疼,「只是偶爾的失誤,不用wilsi」
看來他完全沒明白小龍的意圖。
時蘇更想哭了。
而就在這時,牧沉還用低柔的嗓音安慰道:「乖,聽老師的。」
說著,指尖還捏著他的龍尾巴尖揉了揉。
一定是故意的。
時蘇又氣又羞,蠕動著身子掙扎:「我不要抱了,放開——」
可惜嗓音實在太軟糯,聽起來像在撒嬌。
納爾走回去:「都過來吧,我給小時說一下怎麼控制魔力。」
魔王抱著小龍坐回椅子上,手臂收得緊緊的。
時蘇只得被迫依偎在牧沉的懷裡,更要命的是,他發現自己的尾巴雖有了知覺,卻一點也不聽話。
他越是想把尾巴從牧沉的手腕上拿下來,它就越是往袖管里鑽,如此一來一去,這尾巴就一上一下地摩挲在牧沉的手臂上。
「魔王先生,你可真是有福氣,」納爾嘆道,「小時很信賴你。」
「我沒有信賴他。」時蘇弱弱地反駁,可尾巴的動作實在沒什麼說服力。
「嗯,本王很感激,我的魔眼,是神系給予的恩賜。」
牧沉嘴上說著冠冕堂皇的話,手卻隱藏在袍子下,一刻不停地擼著小龍的尾巴。
人形態下的尾巴變長了,也變粗了許多,剛好能握個滿手,鱗甲又軟又熱,手感極好。
龍尾纏著他的小臂,欲拒還迎地扭動,而他用熟練的指法,幾招來回,就把小龍捋得服服帖帖。
「好了。我先說說剛才的情況。小時,你在運用魔力的時候,一來就放了太多。我們要像控制水流一樣控制我們的魔力,使之緩緩流動。三千年前,這片大陸有個偉大的法師,他就是毀於自己暴漲的法力......」
納爾起身,走到五米外的小台子處,開始娓娓道來。
而小龍幾乎沒聽進去,老師的話如背景音一樣穿過他的耳膜,很快就溜走。
牧沉揉得他整個人都酥了,變成一隻軟綿綿的小羊羔。
更糟糕的是,他一點也不想反抗。
準確說,是心理上想反抗,但身子卻不聽使喚。
他仿佛回到了不久前的幼龍時期,牧沉總愛把他抱在手心,揉他的肚皮。
但時蘇是一條有尊嚴的惡龍。
他露出獠牙,準備往牧沉的脖子上來一下,可尾巴根一陣發軟,他兇狠的威脅瞬間成了軟綿的控訴。
「不,不許摸了......再摸我就咬你了。」
牧沉手上一頓,想說點調笑的話,可一撞上那可憐巴巴的眼神,瞬間就喉嚨發緊。
小龍夾緊雙腿,拉扯著他的的袍領:「我在聽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