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快走!」
燕景煥滿身塵血,眸中卻只有森冷殺意。
他攥緊劍柄,硬生生將衝上來的敵兵斬開,眸光決然。
「不能走。」他低聲道,聲音像被火焰灼燒的鐵片,灼熱得駭人。
沈星晚尚不知何處,他怎麼能走!
又一波敵軍悍然衝來,幾乎將他們淹沒在亂軍之中。
沈雲朝揮刀砍翻一名黑甲將領,身子一晃,幾欲翻倒,燕景煥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拽住,反手一劍穿透了偷襲的敵人。
「沈雲朝!」他低吼:「你受傷了,退後!」
沈雲朝面色蒼白,卻死咬牙關,「還能打!」
話音未落,一柄長槍破空襲來,直取燕景煥咽喉。
燕景煥身形一沉,險險躲過,順勢反手一劍割開敵兵喉管,血噴如泉。
可敵人太多了,前仆後繼,不知死活。
眼看著身邊親兵越來越少,一個接一個倒在血泊中,燕景煥渾身浴血,手中的利劍早已卷刃。
他眯起眼,冷冷掃過戰局,沉聲喝道:
「破開左翼!隨我殺出去!」
話落,他縱身如離弦之箭般沖入人潮,長劍疾舞,每一劍都帶著致命的寒光。
沈雲朝咬牙緊跟,兩人宛如逆流而上的孤舟,在血海中撕開一條血路。
短短半刻鐘,他們身上便添了數道傷口,衣袍破碎如血綢,甲冑裂痕累累。
終於,左翼被硬生生撕裂,眾人拼死突圍了出來。
忽有一人冒死衝來,鮮血染紅了半身,跪倒在燕景煥身前,聲音沙啞:
「王爺......探到消息了......攝
政王妃被太子押往密道,密道在...在......」
他話還未說完,便仰面倒地,氣絕身亡。
燕景煥死死握緊手中利劍,牙關緊咬,眸中血絲密布。
他俯身,一把扯出探子懷中的血地圖,粗略掃一眼,便記牢了密道的位置。
「王爺!」沈雲朝忍著傷勢,攔住他,「你不能去!這密道定然埋伏重重,眼下援軍未到,只憑咱們這些殘兵斷將,定是死路一條!」
眾人也紛紛跪地勸道:「王爺,您萬不可輕身涉險!還是稍候片刻,待援軍入宮再尋不遲!」
燕景煥滿身鮮血,金蟒殘破,風中火光映照著他幽深眸底,他沉默了片刻,忽然冷笑一聲。
「不遲?」
他嗓音嘶啞,眸底一片死寂般的寒光。
「若她有絲毫差池,我便是將這皇宮踏平,又有何用?」
沈雲朝皺眉,正欲再勸,燕景煥卻厲聲喝道:
「所有人聽令!沈將軍重傷,立刻護送回後方救治。其餘能走的,隨我去密道!」
「王爺!」
「燕景煥!」
眾人驚呼出聲,但燕景煥已不再回頭。
他握緊長劍,拉過一匹戰馬翻身上馬,周身殺氣如狂潮洶湧而出。
「若我不歸,一切事宜皆請示沈將軍定奪。」
說罷,他一人一騎,踏著血泊火海,直奔密道方向而去。
零散兵士緊緊咬牙,跟在他身後,一路護衛前行。
他們知道,這一戰,或許是死路。
但他們更知道,那是王爺心尖上的愛人。
不救,她死,他亡。
夜色深沉,火光漫天。
燕景煥握緊了劍,身影在漫天火光中挺拔如山。
他眸中沒有恐懼,只有滔天怒意。
哪怕這天下傾覆,他也要將他的妻子,從地獄裡帶回來!
夜風呼嘯而過,瀰漫著腥甜的味道,火光在風中狂舞,照得半邊天都紅透了。
燕景煥剛要縱馬直衝向密道,忽然,一名渾身浴血的親兵跌跌撞撞奔來,跪倒在地,嘶啞著嗓子高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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