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謝洋君咬死不認,之後再改口供,誰還信他的說辭?到時寧長啟肯定跑不了,屍塊是鐵證,但他說寧平江的那些,全都會成為看中榮國公與寧平江的關係,以為這條關係鏈能救他而進行的胡亂攀咬。
「我輸了,還是阿遠棋高一著。」章文昭認輸,丟下棋子往右一倒。他們在榻上下棋,他這一倒,便斜斜倚在了寧遠腿邊。
「。」明明是不專心,寧遠不覺自己棋高一著。他伸手,屈指划過腿邊人的耳廓。
「嘶!」章文昭再遲鈍也發覺了不對勁,寧遠總是這般輕飄飄,蹭過他喉結,摸過他下巴,現在是耳朵。輕柔是輕柔,但誰經得起這般撩撥!
好嘛,他算是回過味來了,新婚之夜,當著他的面一件一件緩慢脫衣,那時候就有這般心機了!虧他就那麼傻愣愣地看著,這是錯過了多少春宵!
「阿遠,你可別後悔。」章文昭捉住了那隻作亂的手,幾乎是咬牙切齒道。
偏寧遠做得出卻不認,面上一派無辜,絲毫沒有被抓現行的心虛,這不是擺明了等著章文昭逼他承認。
如他所願,章文昭一把掀了棋盤,跨過本就沒多少的距離,將人壓在了榻上整個籠罩在自己身下……
第115章 好事沒成
這樣的姿勢,這樣的動作,寧遠那副無辜的假象終是維持不住了。他一雙水眸四處亂轉,隨著章文昭唿吸的靠近,顫了顫,才再度落入對方眼中。
紅色順著脖頸一路蔓延,染上寧遠兩頰,染上耳朵。他又綻一個傾倒眾生的笑,抬手環上了章文昭的後頸。
於是親吻如同春雨,一點一點落了下來,從額頭到眼睫到鼻尖到嘴角到下巴,還要再往下。
寧遠的唿吸聲都是模煳的,卻像是隔了一層薄紗打在章文昭的心上,分外癢。
「阿遠……阿遠……」章文昭著迷地看著青絲鋪滿軟塌的人,眼神也痴離。他著迷地輕咬寧遠的唇,手一滑,就觸上寧遠的腰帶。
只要輕輕一拉,這個人就徹底屬於自己了。章文昭已經握緊了那根細軟的絲綢,卻忽的回過神來,停下了一切動作。
「?」寧遠感覺到章文昭的遲疑,尋著對方的眼睛要求一個答案。
但他看到的不是預想中的猶豫,不是因他是男子最終還是跨不過那道坎的彆扭,而是一種他難以理解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