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占有欲掌控欲太強,似乎真的沒有什麼缺點。
這樣一個近乎完美的男人,任何一個女人了解之後,大抵都會動心的吧。
喬望舒也不能例外。
這一夜。
墨北辰和喬望舒睡在彼此隔壁,都失眠了。
前者是歡欣雀躍,激動得睡不著。
後者則是冷靜下來思考,思考她與他之間的關係。
越想越覺得,重生之後,在她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她對墨北辰,已經生出了不一樣的心思。不僅僅是內疚自責,不僅僅只是單純的想要回報他的情分。而是男女之間獨有的感情,是愛情,是喜歡,是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羈絆。
第二日。
兩人沒有提前商量過,卻十分默契的同一時間從房間出來。
走廊里。
朝陽七彩的光暈灑進來,打落在兩人身上,將雙方的身形拉扯得修長。
光影交疊。
身影重合。
四目相對,火石炸開,無形之中,彼此之間像是有些什麼東西,無聲地升華了。
「早安,阿辰。」最終還是喬望舒先開了口。
「早安,舒舒。」墨北辰朝她走過來,伸手去牽她。
他極少會這樣主動。
她沒有躲。
被他略顯冰涼的大掌握住,小臉不受控制的又紅了。
她皮膚白,那抹紅顯得格外醒目。
墨北辰看清她臉上的紅暈,猜她應該是在害羞,強壓著擂鼓的心跳,牽著她下樓。
她在害羞。
她喜歡他。
一定是的。
餐廳里。
墨北瀟已經習慣了這兩人手牽手的狀態。
冥冥之中,他總覺得這兩人似乎又不太一樣了。
他說不清是哪裡不一樣?
總歸是不一樣了。
和以往的每一天都不一樣!
怪怪的。
接連幾日。
墨北辰照例去財團工作,喬望舒繼續努力學習。墨北辰下班後,就會耐心地給喬望舒開小課堂。每次教學都極為認真,索要報酬時,就更認真了。
不得不說,男人在某些方面真的是天賦異稟。
分明一開始大家都是小菜鳥。
才沒接幾次吻,某隻大魔王就已經熟稔地掌握了技巧。
每每都能把喬望舒親得渾身發軟。
就像是溺水的人。
而墨北辰,就是那汪深不見底,將她溺在其中的寒潭。
晃眼到了星期五。
明天是周六,墨北辰不上班。
喬望舒想著他最近每天白天上班,晚上教學,挺辛苦的,準備親自做頓晚飯犒勞他。她會做飯,並且手藝還不錯,但她不可能天天頓頓給他做飯。為喜歡的人洗手作羹湯,這是一件浪漫的事。但天天做,頓頓做,就顯得稀鬆平常,不那麼浪漫了。
何況她有自己的事要忙。
偶爾做一頓,是個情趣。
墨北辰下班回來,就聽張叔說喬望舒在廚房做晚飯。
這一次,他在聽到她做飯時,不是露出受傷難過的神情,而是嘴角勾了勾,冷硬的眉眼,在霎那間被一抹溫柔甜蜜覆蓋。
他換了拖鞋,徑直走進廚房。
窗外的夕陽從玻璃窗外灑進來,在喬望舒身上籠罩著一層暖金色的光暈,柔和似水。她穿著一條簡約的黑色長裙,荷葉邊長及腳踝。收腰的設計,即便是穿著圍裙,也能看清她曼妙的腰肢線條。因為下廚,她一頭墨發用頭繩束起,露出一節脖頸,白皙細長。大概是染了些許煙火,耳廓粉粉嫩嫩……
墨北辰走到她身後,雙臂環住她的腰,附身貼在她耳側,低醇的聲音暗啞低迷:「舒舒。」
這幾天喬望舒太過縱容。
他已經學會了如何與她親近。
摟腰耳語,他做得十分嫻熟。
他身上常年冰冰涼涼的,有種雪後松林的冷香。穿著嚴謹正式的黑色襯衫,禁慾矜貴。摟在她腰上的大手也是冰冰的,就好像沒有感情的魔神,突然被拽入凡塵。染了煙火氣,動了情,卻又無法掩蓋骨子裡的冷。唯有懷裡心愛的姑娘,能讓他生出人間的溫情。
唯有她。
只有她。
他的氣息順著耳側往下鑽,直鑽進喬望舒衣服里。喬望舒脖子有些癢,縮了縮:「你回來了?晚飯快好了,你先去洗手吧。」
他低頭,輕輕在她側臉上啄了一口:「有我能做的嗎?」
喬望舒偏頭看向他:「你洗完手幫我端菜吧。」
「好。」他應聲。
莊園聘了不少傭人,其實用不著墨北辰做這些。喬望舒是想通過這樣溫情的互動,一點點讓墨北辰染上人間煙火。他這個人哪裡都好,就是太冷太涼。說到底終究是凡人,於凡人而言,人間煙火,溫情脈脈,大約才是最能溫暖一個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