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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衛子夫因為節源開流而翻查宮中可刪減的支出時,上上輩子四十餘年的為後生涯讓她察覺到了不對勁,最開始她只是以為李妍兒脾氣不好,方才會導致青陽殿宮女出入如此頻繁,可待她仔細一查卻是發現這些宮女居然不是死的死就是瘋的瘋,可當她讓人深入留意下便是發現了這些人離開青陽殿的節點每每都是在李季出入青陽殿時她就覺得不對勁了,便是多留了個心眼,讓人時時注意青陽殿和永巷……直到李季之死,牽連上了霍去病,永巷接連有人暴斃,自然而然就是將這些事聯繫在了一起。

如今李延年雖然在宮中紮根之久,形成了自己的圈子,可當年的韓嫣比起他的人脈可是有過之而無不之及,他的人脈他的手段永遠不是一個區區李延年可比的,李延年以權勢逼人,圍在他身邊的無非就是一些追名逐利的小人,可韓嫣不是,他與人為善,善交際,出手大方又愛抱不平,那些人終究是真心服他的……而這份資源就是他離世前留給衛子夫最後的禮物,他終歸是希望她平安的,亦是希望這份「心血」保衛子夫無憂,在他的眼裡她永遠都是那個在永巷之中笑顏如花,同他談天說地的小姑娘……李廣利的咄咄逼人,劉徹的猶豫不決,讓她更是要拿起武器保護自己的家人,而韓嫣留下人的遍布宮中四角,自然而然就是查到了這個小太監頭上,她本想借著此事定李季之罪,哪怕他已死……可令他沒想到的是,身在宮中樂府當職的李延年的所行所為更是令衛子夫吃驚,若說李季是拙劣的陰晦,那李延年可是高級的陰晦,他雖不能人道,卻是以此為便更能自由出入禁宮內外,而他打著為樂府選歌姬的手段,迫使一些人為她取樂,如此赤裸陰晦的行為,她似乎想到了上上輩子為何李延年突然暴斃而劉徹卻從未多言過,這種皇家醜事傳出去終究是他的無能,好面子的他如何會願意昭告天下。

李延年這些事怕是連李妍兒都是不知曉的吧,是以依舊在大放厥詞,而李延年卻是緊閉雙唇一言不發,衛子夫更是一副吃驚的樣子,忽然板著了臉,怒斥道:「你可知此事的嚴重性啊,切不可亂言。」衛子夫並不知道韓嫣留下人的是如何迫使眼前的小太監捨命指證的,可當她提出要排如此一齣戲的時候,她是沒有證據的,她更多的是在賭,如今的李延年的表情無疑告訴了她,她賭對了……

卻見那個小太監一直磕著頭,「奴婢句句屬實,是李延年,就是他……」

而那門口的劉徹自然而然是聽到了所有的一切,臉是徹底黑透了,緊盯著低垂的春陀,「朕到是沒看出來你什麼時候如此心向皇后了……」沒人知道他眼前的喜怒,就連春陀亦是猜不透,「陛,陛下……」

「閉嘴,這就是你管好的人……」劉徹冷冰冰的道,「著廷尉徹查,李妍兒即日起不准出青陽殿,李延年……」劉徹頓了一會兒,「朕不想再看見這個人……」揮袖離去的他,「此事密查,若是有一點風聲出去……」

「奴婢知曉,奴婢知曉……」

「皇后的戲很好,即是學藝不精,此戲不宜再排……」

第105章

衛子夫嘴角露出了輕蔑的一笑,捧著手中的熱茶輕吹了吹,「李大人……」她的輕喚聲中滿帶著篤定之意,甚至於連眼皮都不屑抬起看他一眼。

李延年心中早已是慌亂不堪,卻還是強裝鎮定朝衛子夫跪了下來,「臣弟之死實屬意外,與霍將軍無關,皇后意下如何?」事到如今,他依舊是抱著商人逐利的想法,想以此作為條件希望衛子夫揭過此事。李妍兒卻是不甘的皺著眉頭輕喚了他一聲,「哥……」

衛子夫冷笑的轉動著手中的微熱的茶杯,「冠軍侯之事,天下大道,下有朝臣,上有陛下,是非公道自會有王法相依。」忽而凜冽的望向他,呵斥道:「所以李大人是在拿冠軍侯威脅本宮嗎?」衛子夫突然的發怒更是驚住了李延年,「皇后……臣……臣不是這個意思。」

「那李大人是何意啊」衛子夫一松一放的母儀天下氣質唬的李延年是一愣一愣的, 「臣的意思是此事不過一樁小事,霍將軍位列三公,軍務何其多,實屬不該為此等小事為壞了陛下的千秋大業,何須勞動廷議,臣定會讓兄長同陛下請罪,親自同霍將軍登門道歉。」李延年的骨氣不可謂不低到塵埃里,他知道這事既然已經攤開便再難有迴旋的餘地,可李妍兒要怎麼辦,劉髆要怎麼辦,他們不能出事,而能力保他們無事的便只有眼前高高在上的衛子夫,李延年這般卑微的樣子讓李妍兒是再也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哥哥你在幹什麼,不過一些莫須有的事情,你又何必求她。」她很是氣憤著急心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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