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樓?挺高的嘛!我們也住樓上呀!這城裡就是不缺樓呀!」尹媽看了看面前的公寓樓,發出感嘆:「大城市中的房子都豎向發展,到處都是農村中就都見不到的高樓大廈!」
「這還不算太高,」尹爸邊說邊領著妻子拾階而上,「我們公司現在就有三十餘層的高度,據說還在準備建設新的辦公大樓,新樓要在七十層以上呢!」
「這麼高啊?!」
「沒辦法呀!上海要發展,就不能缺人來建設;上海發展得好,又會吸引來更多的人;人在變多,上海的地盤就那麼大點兒,還是固定的,為了容納更多的人共同發展上海,只能向上尋求發展空間咯!」
就在尹媽壓下震驚之色的空檔,他們已爬上四樓,到達四零三室門前。尹爸掏出一串鑰匙,先打開最外層的防盜鐵門,再打開內層的棕黃色木門,這才提著行李走在前面引領妻女進入他們在上海的新家。
進門後,尹家人最先做的就是白房子裡里外外看了一遍,尹曉趴在媽媽懷裡,在父母觀看房子的時候,她也撐著睡意半眯著眼將新家打量一遍。
他們的新家由玄關進入,玄關是一條不達兩米的通道,一面是側臥室的牆,一面是約有十坪左右的浴室的門牆;穿過玄關就是客廳了,客廳面積還不算小,大致有三十坪以上,被一道紅棕色木製、兩邊是博古架、中間呈拱形雕花的弧門隔斷分成了一大一小兩部分;大的部分二十平有餘作為主客廳,安置了還蓋著遮塵布的一長兩短圍著原木長茶几的三個沙發,在上發對面,又安放著長達兩米以上的電視櫃,柜上是上一任房主遺留下的電視機,透過柜子的玻璃門可以看見櫃中還有一台在她看來算是古董的放映機,在現在算是高級貨了,至少尹爸尹媽就蠻興奮的,直說撿到便宜了。
小的部分不足十坪在雕花門以後,放有一張長飯桌和幾把帶靠背的椅子,一看就知是飯廳了;站在雕花門處向里望,飯廳的左側是十坪多點兒的廚房的門牆,右邊是有二十坪左右的主臥室的側牆,前方是道寬大的落地玻璃窗,玻璃窗外就是陽台了,其上隨意擺正幾盆被上任主人遺棄的植物,在溫暖的陽光下無人問津的晃動著枝葉似在訴說它們的無辜,又似在祈求人們的照料。
再向右轉走兩步,就是與主臥挨著的側臥室了。側臥室要比主臥室稍微小一點,還不足二十平米,看到這間房子時,一道想法如閃電般划過尹曉的腦海,只是已在全力抵擋睡意侵襲不讓自己沒看完新房就睡著的尹曉沒有精力再去仔細參詳。
「唷,志銘,貓兒就要睡著了哩!」尹媽隨丈夫參觀完新家,一低頭就看見懷裡摟著的女兒小腦袋一點一點,雙眼半睜不睜,馬上就要睡著了!
「媽媽,睡睡,要睡睡!」被睡意攪得迷迷糊糊的尹曉喃喃低語,她只覺得自己雙眼似有千斤重,怎麼也睜不開,呵欠一個接一個神智在半清醒與迷糊中晃蕩,暈暈的已不知東南西北。
尹爸見女兒馬上就要睡著的小模樣,上前幾步將沙發上蓋著的遮塵布揭去,用手在最大的雙人沙發上面拍了拍,沒見什麼灰塵濺起後扭頭道:「小梨,先把貓兒放在這睡會兒,等我們把房子收拾收拾,再把她抱回臥房睡。」
「哦。」尹媽點點頭,將已經徹底睡熟的女兒放在寬大的沙發上,蓋上丈夫從行李中取出遞過來的小毛毯。
兩人又觀察了一會兒,見女兒只是嘟了嘟小嘴,翻了個身,是真的睡著了,就分工合作忙開了。女兒睡著剛好,他們就不用再抽出一個人來照看她;趁著女兒睡著的空檔,他們要趕緊收拾了;女兒乖巧不鬧人,他們當然要在女兒睡醒後還女兒一個乾淨的新家了……
忙了一上午還多,尹家夫妻倆終於將新家裡里外外都收拾一遍;該扔的垃圾扔到垃圾站,該洗的髒東西放進浴室清洗,該曬的被子一類送到陽台晾曬……
新家是收拾得乾淨整潔多了,尹家夫妻倆也累得癱在沙發上直喘氣,渾身發軟不想動彈。這一上午跑上跑下的爬樓梯,可把他們累壞了!一上午高強度的勞動讓尹媽感覺比自己在家做過農活還要累。休息了半晌兒,兩人才有心思交談。
「真是累得夠嗆!哎,志銘,你拿到鑰匙後就沒來收拾一下嗎?」
「我哪有時間做這事?」尹爸瞄了妻子一眼,「得知地址拿到鑰匙後我開門在門口看了眼房子好壞就匆匆忙忙趕回老家去了,才和公司請了十天的假,再加上我以前延遲的休假,滿打滿算也不過半月左右的時間;來回耽誤耽誤,再和家裡人聚聚,哪還有時間可浪費?你當我是萬能的超人啊?又能變又能飛,有那能力,我還這麼拼命幹嘛?」
說著兩人都笑了起來,是啊,要是有那能力,他們還奮鬥的個啥?笑聲講睡夢中的尹曉驚醒,她懶懶地捂住小嘴打了個呵欠,小臉蹭了蹭布藝沙發的棉質表面,輕輕用小手揉了揉睡得惺忪的雙眼,磨蹭著爬進坐在她身旁的尹爸懷裡,撒嬌的打滾。
「喲,爸爸媽媽談話把貓兒吵醒了?」尹爸將女兒一把摟在懷裡,親昵的親親她嬌嫩的小臉,「我的小閨女,真對不起呀!下回爸爸注意在小閨女睡覺時,會小聲點兒說話!」
「呵呵,爸爸,爸爸!」尹曉咯咯直笑,在尹爸懷裡東倒一下,又西倒一下。
「呵呵,我的乖女兒!爸爸帶你看新家,好不好呀?」尹爸雙手掐在女兒腋下將女兒向上高高拋起再落下,「好不好呀?我的小閨女?爸爸帶你看新家咯!」